院长有些迟疑，只能问道：“那……你有什么发现呢？”
“我什么都没有发现……瓦纽沙说得对，动物们确实没有灵魂。”
当时，谢尔盖的小脸闪过了一丝『迷』茫，眼睛里的雾气好像要凝结成泪珠一样。
对于这种话题，明明经历过战场的院长，却表现得有些无所适从。
眼看着谢尔盖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他只好选择了回避。
于是，他们的谈话到此就结束了。
然而对于动物的肢解并没有停止——每过两个月，都会有一只死去的动物尸体出现在给谢尔盖单独准备的垃圾桶里，然后被悄悄处理掉。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谢尔盖七岁的时候。
谢尔盖记得，那一天他正好肢解了一条活的流浪狗，狗的惨叫声引来了院长，同时还有另外一个身材魁梧得像是军人的男人。
那个男人叫做茨科夫斯基。
茨科夫斯基确实服过三年的兵役。
那时俄罗斯还叫做苏联，正和美国进行着激烈的冷战，而冷战之中自然避免不了国与国之间的小摩擦。
当年的茨科夫斯基，就成了这些苏联用来解决这些小摩擦的炮灰之一。
谨慎活了三年后，茨科夫斯基终于熬不住那种日夜泡在死亡阴影下的日子，只能在某场普通人不知道的战争中逃离了战场，一路逃到了意大利。
可是在那个以黑手党闻名的城市中，作为异乡人的茨科夫斯基生活的极为艰难，甚至于不得不加入黑手党，成为组织中最底层的打手来谋得一条活路。
不过他的运气不算太坏。
在他逃到意大利的两年后，苏联正式解体，整个东欧陷入一片混『乱』。
在这种时局之中，组织的高层中有人生出了往俄罗斯扩张势力的想法——在所有人的眼中，解体的苏联就像是一块摆在乞丐面前的肥肉，完全忍不住冲上去咬下一口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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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身为俄罗斯人的茨科夫斯基成为了组织往俄罗斯扩张的先锋军之一，他的地位也随之大涨，从打手一路升到了俄罗斯黑手党大概六把手的位置，专门负责从敌对帮派的人嘴里挖出情报，并处理某些对组织不利的人物。
一晃便是四年过去，组织已经成功的在俄罗斯站稳了脚跟，而茨科夫斯基却有些力不从心起来。在组织的建议下，他开始在组织地盘中的孤儿院里搜罗人才，为组织的将来提前做好打算。
所以当他看到手中沾满了流浪狗鲜血，却仍是一脸镇定的谢尔盖后，他第一时间就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小孩，绝对就是他想要的接班人类型！
于是那一天，谢尔盖和其他的一些孤儿，包括伊万在内，被院长‘卖’给了茨科夫斯基。
在离开的时候，院长和所有的孤儿进行了一次单独的对话。
和谢尔盖的对话是这样进行的。
“谢廖沙，接下来你就要去一个新的地方开始生活了。”
“我知道了。”
谢尔盖一点意外的感觉都没有，神『色』非常平静，好似他早就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看着他这幅模样，院长却觉得有些别扭，不由问道：“离开之前，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尔盖想了想，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院长，你给我取的姓，‘科罗温’，是牛的意思，可是牛是动物，动物是都是没有灵魂的生物，那这是不是说……我也没有灵魂？”
院长愣在座位上，直到谢尔盖离开他的办公室时，他也没能回答出这个问题。</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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