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考的是语文,作文以《青春》为题,写一篇文体不限的文章。
我想到自己荒诞不经,又高潮迭起的曾经,不禁苦涩的笑了。在文章的最后,我淡淡写下...我们的青春是一场繁华的葬礼你是要当一辈子懦夫还是要当英雄,哪怕只有一分钟你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来自心底的革命呐喊,只为惊醒少数人...填完志愿的第二天,华夏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就寄到了家中。妈妈那天烧着一桌子菜,烧香拜佛,高兴的哭花了脸,我平静擦干妈妈脸上的泪水,告诉她:“明天会更好的!”
熬过一个暑假,明天就是高中的军训了。再回二中看了一眼,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显得格外清新。三年的记忆就算走到了尽头。回到从前的班上,坐在昔日的座位上,黑板上的板书还没擦掉,老师的咳嗽声犹在耳畔。
思念如汹涌的波涛,侵袭而来,将我埋葬...我没有久留,倔强的出了校门,再也没回过头。
出了二中后,我拦了辆计程车,到了火葬场那边的小山坡上。庄源的新坟已经长满了一层毛茸茸的细草。
微风拂过,带来新翻泥土的味道,纸钱南风送,不远何处,谁家又添新痛。
我掏出一个烟,点着,插在墓上。喃喃自语:“阿源,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吧?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没能亲自手刃了马叶东为你祭奠。我毕业了,明天就要去新的地方生活了,以后再也不回二中了,看你的时间也少了。你在那里,好好待着,一定,一定要过的比我好。”
纸钱飘的漫天都是,坟头上的烟也燃成了灰烬。
我站起来怆惶转身,却陡然看见阿翔,大鹏,高崇学,他们三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紧紧抱住他们三人,嘶声颤抖道:“咱不哭,阿源在天上看我们呢。”
阿翔和吕鹏远还要在二中呆一两年,高崇学虽然也毕业了,但他成绩不佳,只上了个岩北职校。这样想下来,我在二中建立的兄弟圈算是毁于一旦了。华夏高中,这个传说中的贵族学校,明天我就能亲自一睹它的风采了。
为了庆祝新学期的开始,也为了新学期的分别。我们四个人回到以前常去的宏远饭店,这顿分别宴,我们互相调侃,只许笑,不许哭。谁哭了就得自罚三杯。
撤掉经常喝的啤酒,我们服务员上了三瓶二锅头。五十六度的那种,喝酒之前我们都在隔壁的宾馆开好房了。
只等着喝趴下,让宏源饭店的人把我们送进医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五十二度的二锅头后劲大,我才干掉小半杯,头就开始有点晕晕沉沉的了。
半杯白酒落肚,每个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正喝的尽兴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拉开了,一个人随之慢慢走了进来。
那人不是服务员,看面相好像在哪儿见过。想了半天,一个名字突然从大脑里蹦了出来。
“王虎!”
没错,这个人就是我们班的那个体育委——王虎</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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