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轩将手中的折扇唰地甩开,优哉游哉地扇了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公主不了解我云国朝堂的情况有所不知,咱们云国有左相和锐军候,政事军事全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本官这个右相,去了政务殿也无事可做,还不如出来陪同您们这些贵客,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呵呵~~~”
“你倒是直白!只是....你就不怕自己一国右相将来成为摆设吗?”端木浩天斜眼撇了秦奕轩一眼。
秦奕轩笑了笑,无所谓道:“嗨!虚名于我如浮云,只要左相和锐军候能够将云国治理得妥妥当当的,本官这个右相在朝堂上当个摆设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每日没有烦心事忧心,人也能开心不少,更何况,朝廷还没有少本官一文钱俸禄,本官又何乐而不为呢?”
“右相这是要立志做一个尸位素餐的庸臣了?”端木浩天言辞渐渐犀利。
“庸臣、能臣又如何?只要不做那祸国殃民的奸臣,本官觉得就已经对得起自己的本心了。”秦奕轩仍旧一派没心没肺的嬉笑模样。
楚云夕撇撇嘴,语带不满道:“你倒是悠闲开心了,只是不知那些受尽奸臣迫害的无辜之人可能开心?”
秦奕轩带笑的嘴角僵硬了下,不过很快又恢复淡然,道:“我云国有左相和锐军候坐镇,又哪来的奸佞之臣?不知公主口中的无辜之人又是被何人所害?如果证据确实,本官定会将此等冤案汇成奏章呈交左相,将那奸佞之臣诛杀,还无辜之人一个清白公道!”
“呵呵~~~~”楚云夕冷冷笑了笑,带着鄙夷的语气道:“本宫还道你能硬气一把,将冤情呈交云皇御案,没想到最后却是交到左相手里,可如果那奸佞之臣正是左相或是与之相关的故旧门生,证据和苦主岂不是成了肉包子打狗,羊入虎口,砧板上待宰的肉,一去不复返么?”
“公主说笑了,左相一生为我大云呕心沥血,兢兢业业操持政务,又怎么会是迫害无辜的奸佞之臣?贵人还请慎言呐!”
看着脸上略带着怒气的秦奕轩,楚云夕再次悄悄撇了撇嘴,冷哼道:“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右相何故如此紧张?难不成,本宫还歪打正着说中了?”
“呵呵~~~~呵呵~~~~”
万能地话题打住语,让楚云夕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
今日这些试探之言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楚云夕和端木浩天故意为之。
王家的冤案虽说已经过去十多年,但在天机阁无孔不入的情报关系网络运转调查之下,还是收集到了不少能够证明王胜天也就是王相当年被陷害的证据,更是寻到了一个当年受命去太师府灭门,后又被灭口却大难不死,躲在偏僻乡野艰难存活下来的杀手。
虽说目前的证据都没有直接牵连到左相和穆少然身上,但只那个举报之人和下令在半途截杀王胜天的人以及派人去太师府灭门的人都和左相在暗地里有牵扯不清的关系,就能说明一切。
更何况,王胜天出事之时,正是左相为了争权和太师府斗得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王胜天被举报通敌,看似证据不足又有些荒谬,但最后却导致了整个太师府以及王家的消亡。
这里面的深切含义,想必得到证据的云逸之不会看不出来。
只是,这些证据却不能让楚云夕和端木浩天等人爆出来,那样越发会被左相及其党羽揪住把柄,毕竟,当年王胜天被人举报的罪名,正是与楚国通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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