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云惠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不安慰他便罢了,还一边抢他的破篮子,一边满脸鄙夷...
更有甚者,还转身拉上那个谦谦公子有说有笑:“梧岗师傅,待会儿您多喝几盏茶,我叫月半用这鲜笋煲个野鸡汤,您给伯母带回去尝尝鲜。”
云中君登时心凉了半截,剑眉一挑朝着前面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喊:“你都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啊!”
只见云惠回过头来,对他比了几个口型。
“玉,面,哪,吒。”
“......”
转过头偷笑的云惠,不用问都晓得他并未受伤。倒不是因那玉面哪吒的称号,而是以一个大夫的犀利眼光看他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他没一点儿问题。
云中君本是豁达之人,否则云惠也不会与他玩笑戏闹。
毕竟开玩笑也是要分人的。
熟悉的人随便开开玩笑是没有问题的,即使玩笑过了点,因为彼此相互了解,一般都不会伤和气。而不熟悉的人或是不分场合的随随便便信口开河,嘻嘻哈哈,也许就会让对方感到难堪而反感你。
山上这几日,除了就寝的那几个时辰之外,她几乎都跟云中君泡在一起规划建手术室的事儿。
不敢说百分百地了解他,也对他了解了七八分。
与他不熟时,他便像那高山松般傲气凌人。熟了之后才发现,他还有十分可爱的一面,就像松林里的小松鼠,心明眼亮,机智勤劳。</div>
若细想下来,其实第一次见他时他便是这般,从未刻意伪装,只是客气而已。
说白了,就是认生。
这不,换了身儿衣裳,照样来了竹亭。
微微一笑,云惠给他斟了一盏茶继续与梧岗师傅聊方才的话题。
“只听说他是广陵人。”
“广陵县应属扬州,家父乃是宁波慈溪县人,距扬州不甚远,倒是能帮你打探一二。”
“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梧岗师傅。”
“呵呵,不用与我客气。”
云中君听的云里雾里,终于按耐不住插了一嘴:“打探什么?或许我也能帮上忙。”
人多力量大,云惠等的就是他这一句。
“我还听说,那黄履庄的奇器发明不仅轰动了扬州城,而且远近闻名,便是宣城的梅文鼎大家都对他十分赞赏,还慕名去过他家。”
“黄履庄不曾听说,梅文鼎大人我倒是见过。”
“那梅大人现在何处?”
“梅大人十几年前来过京城,现已年近古稀,应是回宣城颐养天年去了,倒也与扬州不甚远。”
“可与京城甚远啊...”
“瞧你这愁眉苦脸的,这事儿找四爷给你办不就成了,左右他只需张口吩咐下去罢了。”
“何必事事都求四爷,我自个儿就能办。”
“你这不是舍近求远?”
“既上了小汤山,与你最近才是。”
“......”
女人心,海底针。
多亏他没着了女人的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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