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并非如他所想得那般不堪、卿卿我我,而是一片狼藉,像个屠宰场。
胤禛脑子嗡嗡的...
李氏那些正要出口的火上浇油,也被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苏培盛最先反应过来帮主子打马虎眼:“诶呦,这屏风真是不结实...该换了,奴才这就去换个新的。”
月巴配合着苏培盛:“公公说的是,先前就该换了。”
“呵呵,月巴丫鬟随杂家抬出去换个新的来。”
“是~都听公公的。”
苏培盛拉上月巴、月半两人,又招呼了李氏身后的两个丫鬟,一齐将微损的屏风抬了出去。
屋内正好剩下两男两女,胤禛在左侧坐下,李氏跟着坐其身侧。云惠便让暮容坐在了右侧,自己也随之坐下。
若是方才胤禛觉着错怪了云惠,那么云惠现下的做法便是在那条敏感线上蹦哒。
偏偏云惠的心思没在这儿,瞧着那些被压坏的羊肠线心疼死了。气不打一处来:“您来的可真是时候,这刚刚制好的羊肠线都让您...的屏风毁了个彻底!”
“云惠妹妹也真是的,几根儿线罢了,再制便是。”
李氏这一白脸唱的,六道逼人的视线齐刷刷盯向她,避都不敢避。
“是,不过几根儿线罢了,待会儿便有劳侧福晋您来拨那羊肠上的膜咯,切记要仔细些,破一丁点儿可就白费功夫了!”
云惠散漫又蔑视,李氏哪受得了…
“你——”
“我说那会儿子窗牖上怎有个影子呢~”一挑眉,意有所指地斜着眼瞧李氏。
李氏不得己被禁了声,面色一沉到底。在心里盘算怎么处置那粗心大意的丫鬟,看她回去怎么扒了她的皮。
暮容这般明眼人都能瞧出蹊跷,更别提从小见惯勾心斗角的胤禛了。
女人的战场,男人还是闭嘴为好。
“我曾听过一高人名言,劝我一定别去招惹那些沉默的人。侧福晋,你猜为何?”
李氏冷着脸半响:“为何。”
“因那些沉默的人,要么是懒得搭理你,要么是在为你攒着,要么便是一夕爆发。侧福晋再猜猜,我是哪种人?”
“......”
李氏实受不了被云惠压着的感觉,起身便要走:“爷~妾突感不适就先退下了,您与云惠妹妹慢聊。”
云惠快一步拦住李氏的去路,歪着头凑近缓缓低语:“当他们爆发的时候,你连跪下的机会都没有。”随即退后一步高声道:“侧福晋,您瞧那四十根白白嫩嫩的羊肠还等着您拨皮呢!~”
“云惠你——”
“拨不完,不许走。”
胤禛这一声低沉的吩咐,九成不快一成命令,李氏伺候他多年自然不敢违逆,只能认命的在心里将云惠千刀万剐。
胤禛又丢下一句:“跟过来。”
云惠便识相地跟着胤禛去了寝殿的西暖阁。
“啊!”抬起脑袋朝胤禛露出埋怨的小眼神,突然停下也不吱一声儿,后背那么硬撞的她有点懵。
胤禛失笑:“让你跟着,没让你贴着。”
脸一红,云惠有点不耐烦:“您又有何事,没事我先回去了。”
胤禛抢先堵在她面前,顿了片刻将两手抬起展开:“给爷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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