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顿时打了个冷战,心想:“教授的暗示,全天下绝对只有自己才能发现和破解。别人绝不可能轻易发现玄机。但现在是有人不但发现了这个电话号码,连电话号码的主人都找到了。这是不可能,其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吗?”想到这,才明白单才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你想说,教授是给人出卖了?”
“不,我不这样认为。教授每一步都这么谨慎,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漏洞。问题一定出在这个保管人身上。最大的可能是,这个保管人没有听从教授的分咐,做了一些认为无关重要的事,以致身份暴露。”
“那不就完了?暴露了就等于被人控制,我们还要找吗?”
“如果这个保管人是出卖了教授,或者把教授的东西据为已有,那么那个电话还需要开着吗?如果是被人控制了,那控制住他(她)的人要么得到了东西而弃电话,要么就会逼保管人接电话,根本不需要搞那段神不神鬼不鬼的笑声。对不对?”
“难道这个保管人只是被抢夺了电话?”
“现在的重点不是去弄清楚这个电话旁落的原因,而是这个保管人本身。他(她)到底是怎样被人发现的呢?事实上,从挂掉那个电话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经过联系上教授身亡后的所有大小事件,终于理出了点头绪。”
“别卖关子,快说快说。”林泉迫不急待,满脸着急。
“你先看看这张合照,另外一人你认不认识?”单才捷边说边打开手机里的照片,然后递到林泉眼前。手机里是一张显得相当陈旧的黑白照片,照片中有两个人。一位是青年的教授,另一位却是跟教授年龄相仿男人。
戴着一双黑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一股比林泉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书生气。
林泉沈视着照片许久,确认自己并不认识那个中年男人,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只能抱歉的摇摇头。
“这是那晚去教授家我从他卧室的相框里拍下的,在他卧室的墙上,总共有两个玻璃相框,上面的相片要么是他跟单位同事的大合照,要么是独照。唯独这张照片是两人的合照。照片中的眼镜青年男,并没有出现在其他照片中,说明他不是教授的同事。那他会是谁?当时我只想到他跟教授关系密切,或者往后对调查有用,所以拍了下来。你确定真的没见过他?”
“真没见过,难道你说的头绪就是这个照片中的男人吗?”
“我是这么想过。刚才说过,教授会把东西托付给最相信的人。教授的照片中,只有与这个人有过合照,而又非同事。可见他跟这个人的关系是相当的密切。
既然你不认识这个人,我们先把他放下。我再问你,在教授的追悼会上,教授除同事外的亲友来宾中,你有觉得有其他特别的人吗?”
林泉沉思了一会,摇摇头说:“除了柳绮易和宗睿明,没什么特别的人。大多数是同事和领导,还有他常见的几位老同学。其他就没什么特别的人了。”
“看来,我们要去杉海公墓走一趟。”
林泉一愣,因为杉海公墓,正是教授安息的地方。可是单才捷却没有搭理他,走进另一个房间,不一会转身出来,已经换了一件深色外套,戴上一顶耐克鸭舌帽。同时扔给林泉一摞衣服。
“把这些换上。”
“哇,我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色彩鲜艳的衣服。真要我穿上吗?”
“穿上吧,我不会易容术,只能简单改变一下你的外型。希望要找你的人也想不到你会穿这衣服?”
“你是不是有点过度敏感?”
“小心总是没错的。”
林泉只能换上,同时戴上一幅墨镜及鸭舌帽,有点像时尚小青年,完全摆脱了书呆子的形象。单才捷装模作样品味了一会,微微点头:
“还行,除非从正面,否则就看不出你是林泉了。”
两人出了这片居民区,林泉这才知道自己身处徐南市的另一个方向的边陲。
这估计是徐南市最落后的地方了?这里鱼龙混杂,野鸡旅馆遍地都是,不得不说,确实是藏身的好地方。要去杉海公墓,怎么也得一个小时的车程。
“你确定去杉海公墓有用吗?”林泉不无担心的问。
“没办法的办法。我跟你说过,宗睿明和柳绮易去参加教授的追悼会,其目的就是要找到跟教授来往过密的人。反过来说,教授委托的保管人,暴露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教授病逝这件事。无论如何,受托人看到教授病逝,关系又很不错,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如果他(她)没去参加追悼会,就一定私下里去公墓拜祭过教授,并因此而暴露。”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到了杉海公墓。一路上,林泉再没有发问,虽然单才捷分析得不无道理,但他还是对杉海公墓不抱希望。
杉海公墓是徐南市的历史最久最大的公共墓地,因为知名度高,管理方面也较严格和完善。园内都是高大的松柏和白玉兰。而正墓地的地方,则全是与墓碑等高的柏树,灰绿相间。如果不是墓地,那里绝对让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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