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特别注意朋友区,他相当期待单才捷所推断的那个人的出现。
大家并不知晓教授有什么朋友。他的通讯录里居然都是领导,或同事而没有其他朋友,局里只能在本市发行最大的报纸上登了讣告,以及通知某某学院。
离仪式开始还有十五分钟左右,门口已经不见来客了。林泉心里很失望,他根本没有见到一个特别的来宾,更别说是单才捷推断的那个人了。
老藩已经收起了签到薄,准备进礼堂主持仪式。可是在这个时候,门外却来了一个男人,看不出实际年龄,好像在三十五六的样子,体态健硕,没有大多数男人在这个年纪都有的发福肚子。
梳得整整齐齐的三七分头,头发粗黑密实。浓眉大眼,眼角有着这个年纪特征的皱纹,可以说,这是一位极富魅力的中年男。
他不仅会保养,还会打扮,合体的黑色的西装,锃亮的皮鞋,灰色的领带,很合适今天的场合。而且也趁托出他那神情肃穆的脸,一股悲伤沉重的神情,就自自然然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只要一靠近他就会被感染似的?
应该是教授的好友吧?否则不会这种悲痛的表情,林泉边想边上前问:“你好?你是教授的好友吗?”
面对如此气场的中年男,林泉却觉得有点不对,至于是哪里不对,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点不应该这样。
老藩也被中年男的气场震到了,向前招呼到:“你好,你是教授的朋友吗?”
看来连老藩都没见过这中年男,想必不是局里或本行的。
中年男人点头说:“老林是我的茶友,我看到讣告才知道老林离世,没想到只隔这么几天,跟老友就阴阳相隔了,实在可惜,老林的才学和见识,我还没学完,唉,可惜可惜。”
中年男音量适中,娓娓道来的这些挽惜这词,把他身上溢出来的悲怆气氛又增加了几分,如果有位女同胞在身边,怕是已经潸然泪下了。
老藩顿了顿说:逝者已逝,我们只能祝他在另一世界安好,我带您入座。请这边走,哦,还未请教贵姓?
中年男微晗说:“免贵姓宗,三疗的。”
老藩一听,立即停止向前的脚步,极度震惊的转过身来看着中年男,断断续续的说:“你就是三疗宗院长?”
中年男微微一笑,单手做了个向下押的手势,示意老藩别声张。
老藩连连点头,急忙在前面引路,一幅“领导小心,看路。”的样子。
“三疗宗院长?这是什么人物?”林泉心里不禁嘀咕,“老藩就算见局里领导,也不见得有这唯唯诺诺的表现,难道这宗院长比局里领导还要利害?”
林泉更觉得有这宗院长不简单。
应该没人来了,与单才捷推断的那个相近的人并没出现,林泉真是失落到极点。或者,她真的只会去教授的墓地里凭吊吧?
“哎,这位先生。。。”就在林泉准备进礼堂的时候,身后来一个声音。
他回头循声看去,被眼前的一个女人惊得呆住了,内心狂跳不止,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一定就是单才捷所说的那个人了。
眼前的女人看打扮应该在35-40之间,但实际年龄是看不出来的。现在这个年代,除了科学仪器,人类的眼睛不可能测出女人的真实年龄。
她穿着深黑的旗袍,十足的民国范。旗袍裁剪得体,紧紧的裹着她颀长的身体,曼妙的曲线让人无限遐想。
而她的脸和五官则好像被大师修饰过的工艺品一样,整个轮廓都是人类审美的极致。如果她拿出去选美,估计不用什么POSS,只要往T台上一站就好了。
她没有佩带什么首饰,只是挎着一个同旗袍一样深黑的小包,头发高高的在后脑挽出一个髻,简洁明了,即端庄又让人觉得风情万千。</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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