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藏摇曳着杯中红酒,只见圆形的波状波纹层层迭声,随后听得一声猛响,这只造价高昂的酒杯被他随手抛在了地面上,无数的残片躺在一片红酒渍之上,看着凄惨悲凉。
“真是没想到,两个系统中两个同等级的中佐,如今却成了上下级的关系,在无比看重衔称的扶桑,恐怕这莫过于用于剖腹的肋差被人夺走的羞辱吧!”
K少说这话的时候,只见他的手中忽然掂着一把类似于匕首的弧形短刀,而与此同时半藏腰间的三把刀竟少了一根。
半藏猛的一惊,本以为这个K少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竟没想到隐藏有这般实力,一时遗忘了自己正在被羞辱的事情。
“别惊讶,我并非修行者之流,只不过从小我就被家中长辈进行各种苛刻的教育,久而久之便做到了在任何场合中,第一时间成为主导者,并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趁其不意攻其不备!”
K少很清楚这一点,在商业战争中拼的不是资产,更不是触手伸的有多么高多么远,而是当众对峙时爆发出来的气势。能够做到这一点,便能在逆境中成为拥有一切。
“苛刻的……教育!”
半藏没有明白K少这个词汇的意思,因为在他看来教育和苛刻永远是两码事。
“比如听人说话,看人眼神,甚至就连走路的姿势,举止动作,都要受到极为严厉的约束,为了达到他们的要求,我日夜苦练这些。”
K少抿了一口杯中酒,无比淡定地说道。
“你们华夏人的规矩是在是太多,繁文缛节让人无比的厌恶!”
半藏言简意赅地唾骂道。
“别生气,比起你们所谓的荣誉和尊严,华夏的规矩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我们是士为悦己者死,而你们呢,却为折辱你们的人死,你说这样的做法,是不是表示你们的变异心理!”
K少无形之中的折辱,远胜过半藏直接明了的唾骂。
“你找死!”
半藏恼羞成怒,愤然拔出怀里的那把太刀,准备将眼前的K少杀掉,可谁知他的手刚碰到刀把,整个人的身体却动不了了。
“这是回事!”
此时半藏眼中的惊慌多过愤怒。
“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在任何场合中,第一时间成为主导者,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然后攻其不备’的这句话吗?我所说的攻其不备可不是夺了你的刀,而是他们!”
K少仰头豪饮杯中酒,随手将从半藏腰间夺走的那把肋差丢了过去,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K少,你究竟用的什么妖法?快放开我!”
半藏恼羞成怒地盛骂道。
“于无声处听惊雷,朝生暮死春秋为之!”
就在半藏不停地挣扎,甚至额头冒出一层层的汗水,可他的身体依旧纹丝不动的时候,五个身影从黑暗中的五个方向,款款走了过来。
“纣,桀,炀,妲,喜,这一次你们来的可是有些晚啊!”
K少丝毫没有理会半藏的意思,而是对着那五道姗姗来迟的人影,有些责备地训问一声。
“世人皆道朝生暮死之物实在可怜,那么让他多活上一时半刻,又有什么关系呢!”
抱着箜篌的女杀手,声音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起手之间竟有着银铃般的清脆。
城南办公署的大院内,郭云和刘野并肩站立,一同盯着站在树枝上的金发男子。
“刘野,你发现没有,这个人和地上躺着的那个被林峰击败的紫发男子,长得是不是有些相似!”
郭云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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