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谢园伯一声之后,谢润竹便率先离去,将谢园伯的吩咐一一办妥。
……
“谢伯父,外面积雪那么厚,您怎么过来了?”
待谢园伯和谢润竹到了将军府的时候,颜凌歌正坐在屋里打盹儿。所以当她听到倚荷来报,说有客到时,便赶紧下了暖榻,迎了出去。
“闲来无事儿,来看看你和盼儿。”
跟着颜凌歌进了屋子,谢园伯在屋子里看了一圈,问道:“盼儿呢?”
“和奶娘在隔壁厢房呢。”
知道谢园伯非常疼爱盼儿,所以颜凌歌笑道:“刚才她闹腾得很,我是招架不住,就让奶娘去哄了。这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动静了,想来应该是睡了吧。”
“盼儿一直都很少闹的,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一听宝贝“孙女儿”与往常不同,谢园伯顿时便有些着急了。
“找大夫看过了,倒也没有什么。或许是困了吧,小孩子嘛,哭哭闹闹倒也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
听颜凌歌如此说,谢园伯便放了心。
“那我去看看她。”
“好。”
眼看谢园伯有些心急的掀帘走了出去,颜凌歌吐了吐舌头,笑着看向坐在一边凳子上的谢润竹。
“润竹,你和谢伯父这次过来,可有给我带什么好东西?”
“呵呵,你倒是聪明得很。”
温和一笑,谢润竹浅笑着看着颜凌歌。
“我爹专门吩咐,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芙蓉金菊酥,还有前些日子他的学生送他的几坛卧花醉。”
“卧花醉!”
听到这个名字,颜凌歌的双眼瞬间就亮了起来。
“据说这卧花醉是南边儿一个偏僻小镇的特产,因酿造工艺复杂,是千金难求一坛的!”
“对,就是那个卧花醉。”
冲侍立在一旁的倚荷使了个眼色,倚荷便转身走出门去。然后不过一会儿功夫,她便端了一壶刚烫好的酒走了进来。
见倚荷将酒壶放在桌子上,谢润竹主动端起酒壶给颜凌歌斟了一杯酒。
“你现在还不能喝凉的,这卧花醉即使烫过,味道却也是醇香绵延、令人回味无穷的,你尝尝看。”
“好。”
端起酒杯,酒还未入口,但它散发出的缕缕惹人沉醉的酒香就足以让颜凌歌惊喜不已了。所以抬手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颜凌歌不禁赞道:
“啧,果真名不虚传!好酒!”
“那不知这酒,与迎八方的醉春风相比,如何?”
又将颜凌歌的杯子添满,谢润竹问道。
“唉,我都好几个月没去过迎八方了。”
听谢润竹提起醉春风,颜凌歌便满脸郁闷。
“也不知那迎八方掌柜立的什么破规矩,说醉春风只能在迎八方内才可饮用,不对外出售,我倒是想喝,但自从有了盼儿,我连这将军府的大门都没有踏出去过,更别说去迎八方喝酒了,所以现在,我都快忘了醉春风是什么味道了。”
“呵呵,那你今日就先用这卧花醉解解馋吧。”
看着颜凌歌皱眉抱怨的样子,谢润竹忍俊不禁。
“但是不能多喝,喝两杯就够了。”
“两杯哪儿够啊!”
谈好的看着谢润竹,颜凌歌道:“我都好久好久没喝过酒了!”
“不能多喝。”
虽然在面对讨好自己的颜凌歌时有些心软,但谢润竹还是忍住内心深处的柔软,果断的拒绝了她。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况且,盼儿还需要你照顾呢。”
“嗯,好吧好吧。”
谢润竹一把盼儿拿出来,颜凌歌只得缴械投降。可是在她很是珍惜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杯里的美酒的时候,忽然问道:
“润竹,你那儿可有南宫亓玥和谢言风的消息?”
“没有。”
摇了摇头,谢润竹怕颜凌歌担心,所以便安慰道:“或许这段时间战事吃紧,他们没有时间写信回来吧。”
“或许吧。”
闷声应了谢润竹一声之后,颜凌歌将杯中剩下的酒喝完,便低了头不再言语。
谢润竹见她蓦地变了神色,本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一下,但嘴动了又动,他最终还是选择静默不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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