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一起吃个饭吧！”
“啊！”冯飞燕放下手，忽然感觉不对，又重新掐住太阳穴。
“好吧！”
甄稳见到她的精神头，立马知道这是装的。
甄稳笑道：“走吧。”
四人去上回安钧请客的饭店，要了个单间，摆上一桌，四个人边吃边聊。
甄稳道：“瘦骆驼，我看你今天匆匆忙忙，感觉很累，忙什么呢？”
瘦骆驼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押送一辆车去中央监狱的轿车，你们也不知是什么人。去了六辆辆车护送。”
甄稳脑海里首先闪出，是不是自己的同志又被抓了来？
看来要找时间再去一趟。
“瘦骆驼，知道胡连峰住在哪吗？”
瘦骆驼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曾经在这里，又看到过他一次。”
甄稳点头。
接连一星期，甄稳多次出现在酒馆附近，却还是没有遇到胡连峰。
因这一站电台消停，他晚上也无法住在这里。
白天想要进入严东的办公室，太危险。
这天，他和二宝又去监狱。
钱金隆先把他让到办公室，喝了半天茶。
“甄处长，用不用我命人把石权叫来？”
“钱狱长，不用。我一会儿自己过去看看，他这个人还需要调查调查。”
钱金隆忽然的压低声音问道：“甄处长，你在上海之时，是否跟特高课有接触？”
甄稳道：“有，而且是经常打交道。钱狱长，怎么问题这个？”
钱金隆诡异笑道：“前段时间，这里来了一个特殊的犯人，我想你可能认识。”
“哦？不知道是什么人？”
“佐藤。”
佐藤看上去虽然憔悴，但依旧不杀气。
他看到甄稳时，竟然没有吃惊。
隔着栅栏，两人保持相对沉默。
甄稳打破沉默道：“佐藤课长，你出现在这里，实在让我出乎意料。按理说，你完全有机会离开这里。”
佐藤笑道：“我当然有机会离开，但是我不甘心。”
“你平时很少笑？”
在甄稳的记忆里，佐藤几乎不苟言笑，而现在竟然笑了两次。
佐藤桀骜的目光，一点也忍不住，他的霸气。
“甄稳，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听信了李士群和丁默邨的判断。我不是找理由的人，我承认失败。”
甄稳递给他一支烟，佐藤接过。
甄稳划燃火柴递过去道：“佐藤课长，你以前并不吸烟。”
佐藤吸一口道：“失败的那一天，我开始吸烟。吸烟有一个好处，能让我利用这个时间思索过去，思索你。”
甄稳笑笑，点燃手上烟。
佐藤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离开，是因为你，我发誓要找到你。我的归园计划，一定也是你盗取的。”
佐藤吐出一口烟雾，继续道：“否则，战争胜负还很难说，谁胜谁败，亦未可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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