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超的脸臊得通红:“嫂子你这想到哪里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穆超茫然,看看秦耕久,又看看秦晴:“我是坏人吗?”
秦耕久:“穆超是个老实人。”
“你们这些业务员往哪里一站,讲话啊神态啊跟别人不一样。多多少少有毫牛皮哄哄的味道,那些小姐像苍蝇一样,一下子就叮上你了。”秦晴眉飞色舞,“别得意噢,可不是盯你人,是盯上你的钱包了。”
“嫂子,你的意思是,我把钱包搁你这里寄存着?”
“别别!”秦晴一边整理着穆超买来的日用品一边说,“你大哥的钱包,我有保管的义务。你的我没有。你找谢小娥去。”
“那我找她去!”穆超故意这么说着,朝秦耕久打了招呼,高兴地去了。
听他们对话,秦耕久很欢喜。心想,一家人就是一家人。秦晴前头跟他吵,后头还这么关心他,也像个做嫂子的样子。
深夜,秦耕久时断时续地起着鼾声。秦晴把灯光调节到昏暗,玩着手机,跟闺蜜燕芳用短信交流。渐渐地,那边的回应稀疏了,她也累了,就伏在父亲的床沿上睡着了。
秦耕久一个带哨的鼾声突然中断,他醒了。看了看秦晴,便蹑手蹑脚地起来,从柜子里拿了床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她醒了,吃惊道:“爸爸,你解手吗?”
秦耕久:“柜子里有折叠床,你放开睡吧。”
秦晴揉揉眼:“我怕在折叠床上睡得太死,你叫不醒我。”
秦耕久:“我又不是什么大病。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要叫你的。快去好好睡!明天一早你就回去,你不是还在学校代课吗?这边有穆超。再说,穆广明天也回来了。”
这一惊,秦晴再也没有睡意了。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可以看到她跟易洲刚才所站的地方,乳白的月色,夹杂着橙色的灯光,两种光波交融在一起,倾泄在光洁的地面了,映出诗意的空白。
她把易洲说的话从心底倒腾出来,反刍咀嚼了一遍。她的心里结起了两个疙瘩。这两个疙瘩都结在丈夫穆广身上:
第一,爸爸叫穆广去上海找易洲的母亲徐慕贞,他母亲说易洲死了。以穆广的精明,不可能不察觉真相,就算徐慕贞再掩饰,穆广也能识破,但是,穆广回来隐瞒得滴水不漏。
第二,订婚之后,结婚之前,穆广去上海,秦晴与他在荻港相遇。两人一起到了上海,秦晴独自悄悄地去找易洲,她没有跟易洲会面,倒是穆广找到了易洲,并且打了一架。这一架有问题,肯定无疑,是穆广以武力逼迫易洲彻底断绝了跟秦晴的联系。穆广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易洲能不怕他吗。
穆广的手段太卑鄙了!
在穆广看来,那一次上海之行,他一定认为,秦晴跟易洲见了面,并且过了夜,怪不得他怀疑阿晨是易洲的呢?怪不得他想方设法要把阿晨除掉呢?
好你个穆广,你也太残忍了吧!
这样的人,跟他还能过得下去吗?我今天一开始骂易洲伪装,其实穆广的伪装比他更深啊!
男人太可怕了!
秦耕久以代课为由,催秦晴回江心洲,他说:“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讲了给小毛代课,你就要负责到底。你不回去,学生今天不就放羊了?家长们怎么放心?”</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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