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是他实在受不了本应严肃的政治,被一群人弄成了浪漫的闹剧!
用最简单的话说,就是儒家一群渣渣,一百年都不愿意修改律法,也不愿意制定律法,甚至废除了不少,王鏊现在一个提议就要弄大几款法律,是不是找抽!
说你不是法家余孽,谁特么愿意相信!
但王鏊也无所谓!
至董仲舒玩了天人感应,汉武帝独尊儒术以来,法家干得最溜的事情是什么?
是融入儒家,玩儒皮法骨!
这就是劳资打不过你,劳资就变成你一伙的,让你们分辨不出来!
王鏊更知道另外一件事,相较于他自己,小皇帝才是真正的法家思维,恨不得把能立法的,统统立一遍!
相较之下,他只提议了矿山、贵利、平粮价、人口贩售、土地转让……可小皇帝呢,什么《物产保护法》、《税法》、《刑法》、《军法》、《山林法》……小皇帝在王鏊面前,提的可不止一茬!
王鏊每每想起,觉得自己哪里是受法家思想影响,明明小皇帝才是真正的法家巨孽,还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一位!
不过,这种事情肯定不能扯上皇帝陛下,焦芳虽然捣乱了,可现在的情况也变了。
先前是韩文和陛下对垒,之后韩文败退,李东阳又和皇帝陛下对垒;现在嘛,轮到自己和一群大臣对垒……至于焦芳,他的唾沫朝刘大夏飞就好!
否则,刘大夏给本官一拳,本官脑袋并不比西瓜硬多少!
王鏊微微一笑,继续发动攻击,道:“诸人大人的意见呢?”
此言一出,大家的心都颤了一颤。
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个画面,一个缇骑四出,酷吏令小儿夜哭的年代!
那是儒家至今都不愿回忆的噩梦!
这一刻,苍鹰郅都,酷吏宁成、义纵、王温舒……仿佛都活了过来,纷纷对着众人冷笑。
刘健的手一抖,下意识脱口而出:“不可!”
王鏊立即追问,道:“敢问刘公,是不可立法?”
刘健怒发喷张,断然喝道:“刑酷法绝,人人惴恐,如斯恶法,不如不立!”
王鏊笑吟吟,一点也不在意刘健的目光,顺口反问道:“敢问刘公,条例未出,何以言恶?”
刘健一窒,被王鏊反问得哑口无言。
正德小皇帝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心里觉得有趣至极。
原本,他只想收拾一下高利贷,打击一下江南钱庄,继而统一货币,再收了金矿银矿的开采权,谁知道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好戏。
韩文这厮不但要朕处理皇亲巨室,还要没收朕的财产。
话说,朕的钱就这么好拿?
嘿嘿,正德小皇帝心里冷笑起来!
你们能不能拿到朕的内库朕不知道,但今天,一个兵部大员被朕拿下,兼顺手立几个规矩,已经是板上钉钉!</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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