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在数术之道的造诣,天下能比肩者少矣。”庄严的评价只有短短一句,但其中的含量不轻,麓阳学宫主律法刑讯,其次便是数术之道,庄严本身就是数术大家,这短短的一句就能让夏元皓跻身数术大家之列。
夏元皓对罗象和庄严拱手回礼,随即露出雪白的牙齿,对周围的人说道:“元皓编撰数术书籍,陌生的符号和概念太多,诸位要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欢迎随时来找元皓询问,要是觉的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也欢迎随时来问询,另外,元皓每十天都会待上一整天,欢迎诸位前来与元皓讨论数术之道。”
“彭泽君是否愿意讲授数术之道?”起身说话的一个麓阳学宫的年轻人。
夏元皓脸上的笑容更加旺盛了,说道:“无论来者是何身份,不管来者待多久的时间,只要愿意听元皓讲下去,吾必倾囊相授!”
“连自身学识都拿来算计,彭泽君是不是太过了一些?”侯知节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认为学识是很神圣的东西,应当保持对学识的尊重和纯粹。
夏元皓对侯知节重重一礼,以无奈又幽怨的口吻说道:“侯先生是不当家油盐贵,书院现在非常非常的需要教习先生,只要能为书院聘请到足够的先生,别说一点点的小心思,就是让元皓现在跳下船,从水里游回潜龙城也愿意!”
侯知节面不改色,说道:“没有对学识的尊重,便失了对学识的纯粹,就有了对学识的功利心,彭泽君如此作为,就不怕教坏了大风书院的学生,让风夫子的心血毁于一旦,教出一群危害天下的学生?”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让风知己的胡须无风自动,让书院的学生脸色变幻,钱问、邹文远、庄严等看热闹的人也神色严肃起来。
夏元皓对侯知节微微拱手一礼,说道:“侯先生此话是否太过,元皓之多不过是讲解数术和格物,大风书院一直都是风夫子做主,他的决定就是元皓亦不得更改,侯先生何以言说元皓会毁了大风书院?”
侯知节理所当然的揶揄道:“即便彭泽君不居院长之位,然大风书院的源头毕竟是你,水流源头之污浊,足以败坏所有井水。”
夏元皓扭头看向风知己。
风知己脸上忿忿不平,但依旧只能无奈的对夏元皓说道:“侯知节人如其名,知节而守德,立志做无暇道德君子,数十年未改其心志,堪称天下君子楷模。”
“前晋王重色失德,知节当庭责问,恼而下狱,晋廷群臣求情而赦免,知节又复廷议之时问责,前晋王欲判其死罪,晋廷群臣以谏开言路阻拦,前晋王无奈且恼恨,内侍打探知节失德之处,欲以此问知节罪过,然三年未能寻获知节失德之事,遂只得强逐知节于庙堂,以求双耳之清净,知节有此而名燥天下。”
钱问继续说道:“知节乃天下道德之辈,有治国安邦之大才,亦有使君王头疼之固执,只是彭泽君非知节之君主,知节欲使彭泽君不沉迷奉承,此乃大善之举,何故不直言相劝彭泽君?”
侯知节回道:“钱夫子大可不必如此费心,知节有借事惊醒彭泽君之心,但对彭泽君之质问亦不假。”</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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