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老楚王派到蒹葭酒楼的侍卫就回来了,不过他们此行就只带回来了齐翰一人,余文并没有过来。
而当老楚王提及这个问题的时候,齐翰就说:“余文被赵靖打成了重伤,现在正在治伤,他目前连喝杯粥都困难,下床走路就更不用说了,还请王上见谅。”
这齐翰一口一个赵靖的,似乎就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赵靖就是凶手,这让老楚王颇为感兴趣,先是问道:“那余文怎么样了?没有什么大碍吧?”
“都不能喝粥了,王上说他有没有大碍,”齐翰拱着手回答道,“草民已经给余文找了大夫看病了,说是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下不了床,这都是赵靖弄的,要是王上不重罚赵靖,草民心里怨气难平!”
“你怎么就知道赵靖一定是凶手,你这么说赵卿,要是被他听见了可是会很不高兴的,”老楚王盯着齐翰说道,“再说了,赵靖好歹也是朝廷一品大员,你这么直呼赵靖姓名,实为不妥。”
“草民哪里还管得了妥不妥!余文和草民虽说不是至亲兄弟,可相处这么多年下来,也胜似至亲,他被赵靖打得那么惨,草民能就此罢休吗?!”齐翰在老楚王面前竟然有些气愤的回答说道,“反正赵靖就是凶手,还请王上明察!”
齐翰在老楚王面前敢这么直呼赵靖的姓名,当然都是陆冥特意交代他的,因为齐翰毕竟是见过赵靖的,因此要齐翰死死地咬住赵靖不放,这或许可以让老楚王蒙上一层障眼法。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君王面前肆无忌惮的,像是齐翰这种特殊情况还非要大吵大闹的,老楚王是绝对不会认为齐翰这个样子会是故意装出来的。
先是有了陆冥的一番说辞,而后就是于伯显的陈述,最后就是齐翰的言语的,其中的于伯显虽然没有言明赵靖就是凶手,可是反过来推算,于伯显的意思也是非常清晰的。
毕竟于伯显身为监察御史,朝廷里的每个官员甚至都被于伯显暗中调查过,像是赵靖这种常年待在老楚王身边的人,于伯显就更加的会注意了,或许赵靖是个什么样的人,于伯显可能比陆冥还要更为清楚。
老楚王笑了笑说道:“既然你认定赵靖是凶手,无凭无据的,本王也不好轻易决断,此次把你找来,本王就只问一个问题,那就是赵靖的胸口处有一道伤痕,本王想知道,这道伤口,到底是不是你或者余文打的?”
听到了这番言语,齐翰明显有些不适应,因为这个问题陆冥可没有说过会出现过,而且陆冥还告诉他要随机应变,既然他不清楚老楚王到底是不是在试探他,那么齐翰就只好如实回答了:“伤痕?王上就别打趣草民了,要是余文一直在和赵靖对打,或许现在草民就已经成为赵靖的刀下魂了!哪儿还有什么机会在他胸口上打一拳?”
这个回答,倒是没有出乎老楚王的意料之中,也没有让老楚王觉得惊讶,甚至老楚王在心里觉得自己问这么一个问题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
既然对齐翰的话已经没有多大的反应了,这个是否就已经明确了自己是选择相信陆冥了呢?赵靖的那道伤痕,陆冥另指他意,齐翰说是压根就不知道,而且陆冥是被提前叫进宫里来的,齐翰绝对不会知道老楚王会问这个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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