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殿里,老楚王和熊鹤席地而坐,今日熊鹤特地进宫来,并且得到了老楚王准许入宫的王令,这是对熊鹤一次极大的机会,而这个机会,熊鹤即将对老楚王禀报。
殿内很是安静,熊鹤顿了顿,既然老楚王已经是在准备接受这个命令了,那么熊鹤说出来自然也是无妨的。
“父王,儿臣要弹劾缬州府台俞伟顺!”熊鹤突然拱着手低着头对老楚王郑重的说道,“儿臣弹劾缬州府台俞伟顺滥用职权,做着朝廷命令禁止的买卖!”
老楚王淡淡的看着熊鹤,等到熊鹤说完了,老楚王就伸出手来晃了晃,见熊鹤抬了抬头似乎是不太明白,于是老楚王就说:“怎么,弹劾人家,也没有上疏奏折的吗?”
“儿臣来不及写奏折,就只好进宫当面向父王禀报了!”熊鹤解释说道,然而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不过熊鹤还是有时间去写奏折的,不过他自身的利益使他忘记了这道弹劾的程序。
随即老楚王就收回了手,静静的看着熊鹤:“弹劾缬州府台俞伟顺,这个俞伟顺本王记得他可是上任五年了,缬州又在边境之地,你这么弹劾人家,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这话听着就像是老楚王在打趣熊鹤似的,可熊鹤就硬生生的把老楚王的这句话想象成了是在讽刺他的一样,觉得他为了自己的势力还真是语出惊人。
不过熊鹤当然不会介意老楚王的这句话,老楚王毕竟是王,说什么都无所谓,可熊鹤就不一样了,他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自己未来的日子。
熊鹤也是抬了抬头看了看老楚王,眨了眨眼睛继续低着头低声说道:“父王要是知道俞伟顺做了什么,兴许就不会这也说了。”
“不过你在弹劾俞伟顺之前,能否跟本王说一说,你是怎么知道俞伟顺犯事儿了的?”老楚王眯着眼睛看着熊鹤问道,“还是说,在缬州本来就有你的人?”
“缬州当然没有儿臣的人手,此事儿都是缬州府的两个衙役不远千里跑到儿臣府里如实禀告的,”熊鹤回答说道,“要不是此事儿紧急,儿臣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擅自求见父王!”
这个时候老楚王就笑了笑:“你还真是当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啊?两个月前兵部有过一次地方衙役调动,调派目的地就是缬州,这事儿是你干的吧?”
听到了老楚王竟然说出了这个事儿,熊鹤顿时语塞,这事儿确实是他干的,兵部尚书就是他的人,让兵部干这种事情自然十分容易,虽然已经很小心了,谁知道竟然还是被老楚王给发现了。
见熊鹤低着头大半天一句话也不说,老楚王也明知自己是问对了,随后又笑了笑,继续说道:“本王虽然知道,却不加以制止,你也不用太担心,否则本王早就派人去府里请你来了。”
熊鹤连忙再次弯低了腰,老楚王看了看熊鹤,继续说道:“缬州那么远的地方,想不到你也能掺合进去,能耐可真是比本王的还大,不过缬州属于军事重镇,本王不希望任何人在缬州挑事儿,要是因此引发大问题,本王追究起来决不含糊!”
这分明就是在警告熊鹤,熊鹤顿时也是听明白了老楚王的意思,连忙拱了拱手说道:“是,儿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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