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昉的那俩随身下人自知自己犯下大错,连忙慌张的跪了下来,脑袋不停的磕头,请求熊靳饶命。
接着就有几个护卫过来要押这俩人下去,他们就更加的害怕了,连连求饶,说话的声音可能是有些大了,熊昉听到了,又睁开了眼睛。
“……父亲……不怪他们……”熊昉撑着说道。
随即熊靳就举起了手,示意护卫停下,又抱着自己的儿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昉儿,你这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话正说着,只见熊靳又突然回头,怒道:“快点派人去请大夫!快点!不,不!派人去宫中把御医叫过来!快派人去!”
国靳伯府属于王室统管范围,熊靳自个儿又是王族,同时也是当今老楚王的弟弟,到宫中请求御医不是什么难事儿。
听到了熊靳的命令,一个下人连忙转身就跑出去了,要去宫中把御医请过来,也就是这个时候,熊昉的母亲窦氏也是终于来到了大堂这里。
由于熊靳蹲在地上,又抱着熊昉,刚来的窦氏本已经是声泪俱下了,这时候又看不到自己的儿子到底咋样了,不过一看旁边扔着的血淋淋的衣服,便知道自己的儿子的情况不妙。
于是就哭得更加的厉害了,一把挣脱了下人的搀扶,径直朝着熊昉跑了过去,一把手推开了熊靳,随后自己才抱着虚弱不堪的熊昉,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把儿子依偎在怀里,不停的哭泣。
正当现场气氛十分沉重的时候,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子便跨进了大堂的大门,先是看了看熊昉窦氏母子,觉得不好打扰,又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熊靳,拱了拱手说道:“公伯大人,这是……公子这是怎么了?”
瘫坐在地上的熊靳完全愣住了,眼泪到现在也还没有止住,他这么大年纪了,可就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儿子,老楚王虽然比他自己大,可也大不了几岁,可老楚王的大儿子熊鹤可都快要四十岁了。
熊靳是老来得子,对熊昉那是疼爱有加,按理来说王室成员的男丁到了十八岁就要接受督军任命到边境督军两年,熊昉应该也是不例外的,可熊靳以熊昉体弱多病向老楚王禀明了情况,熊昉这才得以在大都这么多年。
从这件事儿就可以看得出来,熊靳对熊昉到底是多么的重视,现在熊昉突然变成了这个样,熊靳十分担心和着急也不是没有道理。
就在熊靳还在愣住的时候,窦氏已经恍恍惚惚的抱着熊昉想要站起来,熊靳一愣,擦了擦眼泪问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把儿子放在这冰冷的地上等死吗!?”窦氏突然瞪着熊靳发火。
这位公伯大人熊靳可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夫人发这么大脾气的,这时候突然被吼了一声,竟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觉得窦氏说得有道理,连忙上前去和窦氏一起把熊昉扶了起来,往偏房的床上扶过去。
见熊靳没有搭理自己,刚刚进门而来的男子便收回了礼性,站在大堂之中,不太清楚情况,于是便问旁边的下人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得一身都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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