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个小孩，这病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来看啊。”
“你不知道吧，这小孩他妈是做的不是正经工作，他爸就没露过面…”
“不是正经工作？”
“说到这个地步你还不懂？就是…那个…”
“啧啧，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孩子。”
“说不准这孩子是跟谁生的呢…”
门外两个护士的交谈声传来，病房里，白茫茫一片的墙，晃得人眼花，他盘腿坐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表情麻木又漠然。
林清缱进班的时候发现他又趴在桌上，黑发被阳光照上来金灿灿的，像一只蜷缩起来的猫，毛茸茸的，她杏眸软了下来，手里的牛奶和饼干轻手轻脚地放在了他前桌，托腮扭头看着他。
越看她心里越痒痒的厉害，终于忍不住伸手摸在了他的头顶。
下一秒，那人的手反抓住了她，茶色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阴郁的视线只一瞬间让她后背汗湿了，她被吓得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你…你头发乱了，我帮你…帮你理理。”
这话说到后面越来越没有底气，手脚一下子冰冰凉凉，不自觉地往后缩。
那双杏眼里的惧怕让他骤然回归现实，眸中的阴郁退散，脸色微微还有些发白，只觉得飘飘然的身子忽地一下落在了地上。
抬眸看她的时候气息全然变了：“回来了。”
她愣愣地点点头，摸着桌上的牛奶和饼干放在了他桌上，缓了缓心神装作若无其事地开了口：“饿不饿？”
“饿。”他低眉，落在了她捏地紧紧的手，骨节出泛着白，看来刚才是吓到她了。
林清缱觉得方才的一幕都是幻觉，她面前的明明是一只猛虎，可她偏偏在那一刻觉着是一只乖戾可爱的橘猫，现在才回神过来，老虎是永远变不成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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