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夫和雪鲲匆匆上前扶她,“咱们回家,别再理那个人了。”
“不,我要等少爷回来。”
若水大汗淋漓,躺在地上,挣扎着。
哀乐响起。
所有人撑着黑伞,站在大雨浇灌的墓园里一一上前在架起的石棺上放一朵白花,没过多久,石棺上就堆满了白玫瑰、白百合和马蹄莲。
葬礼司仪穿着神父的衣服,竟然是若水结婚时的主礼神父,他痛惜地抚上石棺,说:“鞠躬!”
所有的伞齐刷刷降了一个高度,唯独一顶伞孤独地在远处的大树下被凝聚的雨水狠狠地砸着。
原来是随心。
随心……
这名字……
啊,这是我。
我是随心。
若水,不要丢下我。
没有你,我是谁。
“随心。”
“若水……”
我朝声音伸出手。
“我是司云。”
一道不怎么愉悦的声音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眨眨眼。
“誒,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一睡觉就哭,你的人生是有多惨。”司云连抽几张纸,愤愤地擦在我的脸上,透着浓浓的关心。
我慌张接过纸自己擦起泪水和汗水来。
原来只是一个梦。
可是好真实……
“你怎么了?梦见什么了?丢了魂啊。”
我感觉司云的声音像是天外之音,虽然近在咫尺,却好像又远不可及。
“喂!我跟你说话呢。”
一只手挡在我眼前,我一个激灵,“怎么了?”
“嚎,真服你了。你到底在想什么。跟你说半天你都没听见。”
她站起来气愤地坐在我旁边不远处。
我看看她,回了回神,“哦,刚才做了个梦。”我闭着眼揉着眼角,后怕地脊背阵阵发凉。
“什么梦啊。”她好奇地看我。
我摇摇头,“没什么。我去洗把脸。”
我看见她还想说话的,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地,漠然地走进卫生间,锁起了门。
直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才重新想起梦境的细节,想起那张伞下成熟寂寞又茫然的脸。我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的脸庞,对镜子里的自己呢喃,“随心?”
我甩甩脑袋,想要掏手机给若水打个电话。唉,我真笨,刚才干嘛不直接打个电话假装想她趁机问问?
一面埋怨自己一面摸着口袋。
糟糕。
我手机呢?
我看到镜子里惊讶的自己,突然想到可能是手机落在了沙发上。
该死。
我匆匆洗了脸走出去。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瞧她神色自如,不像是偷看了我手机的样子,然后迅速走过去,在地上找到了我的手机。
“怎么不说话?”
我握着手机出了神,听她问起,忙看她,“哦,刚睡醒,头懵。”我站起身,“哦,你休息好了没有?”
“嗯,咱们接下来干什么去?”她兴奋地晃着小腿问我。
我看看表,“四点了,你不用回家吗?”
“哎呀,我爸都没有打电话,一看就是故意放我出来玩嘛,不用管他了。”
“嗯?”我有点慌张。她不回家了,那我岂不是还要更晚才能回去看若水?
她站起来仰着脸笑道:“我比你了解我爸。我跑掉的时候保镖肯定当时就告诉他了,但他现在还没给打电话,说明他是同意我跟你来往的。看来你在我爸那里的信誉还是可以的嘛。”
说着,她朝我胸口戳了一下,妩媚至极。
“是吗?”我有点恍惚。
“喂,你怎么一点都不在状态的感觉?你到底清醒了没有啊。再去洗个脸吧。”
“呵,没,好了。走吧,带你去dIY。”</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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