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我……
“皇甫?”我捂着脸。这一巴掌打得我莫名其妙。
“你以为我没调查你吗?”他从怀里掏着东西,一把拍在我的胸口。
是一个档案袋。
我不知道他能调查出我什么,但不管怎样,我从来没有参与他父母的事是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他也是真的,所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真没什么负担,反而生气他竟然甩我耳光。</div>
我按耐着心情拆开档案袋,里面是一堆照片。有的是我和鬼哥见面的照片(就是安可诚请我们喝酒的那次)、还有鬼哥进我家门的照片、我在游泳馆跟前给领班小费的照片(我为什么要好奇游泳馆的扩建去那里看!我真的不是在贿赂啊!)……
这一堆照片都是真的,没有合成图,很多场景我都有印象,可,偏偏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我就很郁闷,因为分明是扭曲事实。
“我想给你机会亲口对我承认。”皇甫的眼睛红了,“我根本没想到幕后的人会是你。我的好兄弟,好大哥……”
他把字咬得格外清晰,就好像在我心上钻洞。
“因为根本不是我……”我的解释苍白到无力。
“那这些算什么。”他嘲笑着瞥了一眼我手上的照片。
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对。有哪里不对。
“你拿什么调查我?这些事情有的发生在我去找你之前,根本不可能被你拍到这些照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我抓到了线索。
他却根本不在意,“有什么要紧,你敢说这些不是事实吗?你没有骗我?”
“这些是事实。”我承认着,“但我没有……”
“是事实你还狡辩什么,你还管证据出自哪里?”他打断了我。
我百口莫辩,无力地叉着腰摇头,“我真不知道是谁要挑拨我们。”
“是老天有眼!我会让你付出代价。”他狠辣地瞪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我来不及接下一句,他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郁闷极了,拿着那些所谓的罪证,想要把它们丢进垃圾桶,却又碍于他们是线索,所以气哄哄地把它们扔进了车里。
虽然是凌晨,但风闻而来的赌徒仍然将赌场占了大半,我心情烦躁,随便找了台子换了筹码,有一搭没一搭的下注、输钱。
“找你半天了,回家吗?”我爸突然出现在我旁边,“你怎么在这儿赌上了,赢了吗?”
我没说话。
“怎么了?这副表情,又被小孩儿骂回来了?”他笑着。
我摇摇头,“比这个还糟心。”我一想到皇甫甩我的那一耳光和他临走时那一句誓言,我就心烦意乱。
“不玩了。”我随手将剩下的筹码丢在桌上,有几个赌徒直接上去拿,我也无所谓,转身出了赌场。
我上了车,我爸随后跟了进来,刚坐下就站起来,“这是什么?”
他拿起了照片。
“嗯?这是干什么?”他困惑地看我。
我无语地摇着头,“呵,我知道就好了。也不晓得哪个人一直跟拍我,居然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整理好寄给皇甫,呵……”
他眉头一皱,“那小孩一定信了。”
“何止是信了,是深信不疑啊!”我气愤道,没想到我俩友谊的小船这么不稳,还没说翻就翻了。
“你的脸……”
他伸手朝我的脸靠过来,我烦躁地躲开了,“没什么。”
他沉吟一下,坐进车里来,“还手了吗?”他关上车门,叫司机开车回家。
我摇摇头,“到底他死了爹妈,我再生气也得忍住。”
“……嗯。”他拍拍我的肩膀,“放心,这件事交给爸爸。”
上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要帮我处理周建国她老婆翁雪竹陷害我非礼的事,他比我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狠,什么时候该发糖。
不管怎样,他一直都是站在我这边。
“嗯。”我轻声应着,思绪又回到皇甫的身上去了。
世事无常,曾经那么阳光的一个人,怎么会被现实打压成这样。
再睡下已经是六点多了,我爸把帘子拉好,在我床头说:“放心。”
我知道他在说那件让我现在仍闷闷不乐的事,但我真的不想说话,点了个头就翻身过去睡了。
醒来的时候,我刚睁眼,就迅速闭上了。
我拍着自己的脸,“醒醒醒醒。”
然后再睁开眼,那张让人沉静的脸正带着温暖如春的笑容。
“少爷。”她笑得如同往日。
“若水……”我慢吞吞地坐起身子,下意识地朝后靠,和若水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怎么来了……”
我爸没有把流连的事说给她听吧?可如果没说,若水为什么会出现?
“伯父说你病了,让我来看看你。”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坑儿子的老爸,他不知道若水是学医的吗,拿“病”作文章,不是等着分分钟被拆穿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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