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若水无辜地看着我,“他怎么了?”
看若水这架势,八成给他当小偷了。
我汗颜地走到她跟前,“你这是……练过?”
若水皱起眉头,“一点点……”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放开放开,自己人自己人……只是心情不太好。”
若水急忙松开手,“对、对不起。”她要扶皇甫起来,却被皇甫避开了。</div>
皇甫站起身,警惕地看着我们俩,我知道这次玩大了——谁想若水居然能让他这么狼狈!
“看我笑话很好玩是吧?”他自嘲着退了两步,扫过楼下正在往我们这边看的佣人,他脸色更加羞愤。
“别再管我了。”他飞速丢下一句,转身跑了。
“少爷……”若水惭愧地看着我。
我摆摆手,疲倦地说:“与你无关。是他自己的心结。唉,这都什么事。”我叹气一声,回房给安可诚去了个电话,叫他帮我找监察员,说我不想自己找了。
安可诚的效率还是比我高,一早上的功夫就给我找了五个人,我上班的命运就彻底坐实了。不过酒吧做得大都是夜场生意,我白天也就不用假惺惺地坚守岗位,把五个人认识了一遍,我就溜走了。
坐在车里,给志成云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有接,提示音说线路忙,估计是在处理正事。
皇甫的事不清楚起因经过之前,我估计是cha不进去手了,所以只能等志成云给我提供些线索,或者直接把他调查的来龙去脉给我“分享分享”之后,我才能有头绪帮皇甫,否则就会像今天早上那样,把他越推越远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私下调查他会不会激怒他,但我的初衷都是好的,我希望他能体谅。
不过就算不能体谅,我也必须去做。我不能让他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黑。
等志成云给我回电话的功夫,我去我的公司里晃荡了一圈。
张秘书把接下来两个星期的行程安排给我看了一下,说是快年尾了,好多事务要处理,让我尽量抽空,别老游手好闲。
我大呼我也是个敬职敬业的人,说自己在流连忘返街当了个酒吧监察长,也是个上班的好公民。
她却嘲笑我说放着自己的大老板不做,上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当马仔。
我是和她没什么共同语言了,拿了工作表就走,任她在后面碎碎念。
这个人,虽然哪里都不太像一个女人——刻板古董不浪漫,但碎碎念起来,还是让人不得不承认她的“女人味”。
志成云打过来电话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我正和安可诚在台球厅打球,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
“谁啊?怎么不接?”安可诚有意朝这边走过来,我赶紧故作自然地划下接听键,顺便说:“看看是谁。”
“喂。”我假装淡定。
“主动给我打电话,不像你啊。”电话那头好像在翻什么纸页,刷刷作响。
“你干嘛呢?”我看了安可诚一眼,他正把球杆递给服务生,取了两瓶盐汽水过来,递给我一瓶,笑笑走开。
“低声下气地,跟做贼似的。你不会和安可诚在一块儿呢吧?”
这家伙……
“昂。”我没底气地说。
“那你居然不叫‘爸’,傻了这孩子。”
“什么?”
“你是不是笨,你在他跟前要表现地自然,显得咱俩的关系是早就有的,不过你得悄悄地让他发现,让他觉得是他自己偷窥来的,知道吗?”
“为、为什么……”
“这样他才会觉得你有背景,不敢对你轻举妄动。傻了吗,在里面的时候都没学会扮猪吃老虎?”
志成云的这话说得我的心怦怦地跳。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扮猪,那吃的老虎是安可诚?他想让我有朝一日把他取而代之?
这未免也太野心勃勃了吧?
“我……”
“好了,这次就算了,下次你机灵点。”他恨铁不成钢地怨念道。
“哦……”
“所以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那个小孩的事?”
“嗯。”我悄悄看着安可诚,他一副悠闲地模样玩着手机,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我在和谁打电话。
其实我这么担惊受怕是有原因的。志成云虽然说了要认我当儿子,但空口无凭,哪怕他给我一栋几百万的房子也不能算做什么。
哪天安可诚较真查我底细,和志成云一对质,那家伙反咬我一口也不是不可能,他不认我了,我和他的关系就说不清了,到时候安可诚怎么对付我都有可能,我不用身家性命去赌一个老狐狸的承诺。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志成云那边的翻书声终于停止了,看来是要认真听我说话了。
“嗯,也没说什么……算了,回头我去找你吧,电话里不方便。”我还是怀疑安可诚在竖着耳朵偷听我说话。
志成云笑着说:“瞧你那胆子,怎么,你怕我不罩你?要不回头去过户口?”
“行了行了,挂了。”我掐断了电话,但心在扑通扑通地跳。
他说去过户口?
他真的要认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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