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些,有兴趣吗,随兄。”安可诚笑着看我,我犹豫地拿着咖啡勺搅着那已经被我搅凉却一口没动的咖啡。
他说他从他老爸那里拿到一笔启动资金,他想在S市开一家夜总会,他跟我保证干得都是正经生意,酒吧、K歌房、舞厅、网咖、电玩城、桑拿、台球厅、棋牌室……
我不懂,他老爸的集团什么业务没有,他就算要锻炼,为什么要从夜总会下手?
“安兄有一千万的资金,开发旅游行业或者It不是更有前景吗?”我盯着他的眼睛,他丝毫没有意外地笑了笑,“随兄觉得夜总会不赚钱?”
“那倒不是。”我笑笑。光我自己给夜总会送多少钱,夜总会能不赚钱?只是赚钱的地方在哪?还不是博彩和皮肉生意?甚至……毒品。
前两个我还能接受,可最后这一条,我是怎么也不愿意碰。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笑了,让我觉得有种一丝不挂的感觉,不自觉地就继续搅起咖啡。
“随兄的事,我听说过一点。”
什么?
我惊慌地抬起头,桌上溅落几滴咖啡。
我忙用纸擦干,故作镇定地说:“什么事。我这人生活地那么简单,谁都知道我,还不就是吃吃喝喝……”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镇定自若地看着我,嘴角扬着自信的弧度。
我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头。一定是谢韵蓝告诉了他。
该死,我怎么能相信女人!
“那又怎样。”我不在乎地看他,“都是过去的事了,夜总会那地方,我也许久没去了。”
安可诚点点头,“只是做做正经生意,随兄紧张什么?”
“安兄也不要在这儿套我,人我可以告诉你,你想干什么就去找他,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他有点心虚了,视线晃了一下才重新和我对视,“随兄哪里话,真的是正经生意,你若没有兴趣,我找别人合作也是一样的。打扰了。”
他站起身,如果不是刚才看到他心虚的模样,我倒真信以为真了。
我轻笑一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他一怔,看我。
“我说,我投股,百分之三十。”
他眼里有一丝困惑。我猜他起身的时候就不抱什么希望了,根本没想到我会答应,而且一投就是要他三十的股份。
我这么做无疑是赌上了自己的身家。
因为他如果真干那些勾当,我这个股份持有者也脱不了干系。但,我敢赌,也不是没有理由,谁让那家伙背后还有一个世界五百强的董事长。
我不信他没有能力摆平一些事。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
“当真?”因为我的爽快,他有些怀疑。
“当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语双关,看着他,他哑然失笑,“谁说随兄不经世事,我看随兄的心思……呵呵,爽快。三十。”
送走了安可诚,我坐在转椅上久久不能平静。我亲手写下了那个名字给他——志成云。
往事乱成一团麻线纠缠在我的思想深处。
如果当初不是志成云,随和就不会死……
“紫妍,马上调出一千万给我。有用。”
十一月十二日,自爱玲的主治医师下了最后通牒,说她必须去德国做手术,我才知道自爱玲根本不是贫血,而是小脑右侧长了一个不断扩散的星形胶质细胞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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