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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11小时前 作者: 九十九六七

第二天。  “她自然会慌, 男友说失踪就失踪, 姐姐跟着也一副要离开的样子,能不害怕吗?”陈月洲伸手轻轻抚『摸』陈语轩的脑袋, 声音温和, 语气坚定, “你要按时看书,遇到什么困难及时给我打电话, 还有,每天晚上放学回家, 给我打个电话, 发条微信,让我看到你在家里, 懂吗?。”

“姐姐。”陈语轩抓住陈月洲的衣角, 声音有些抖,“姐姐……你要, 走很久吗?”

“不。”陈月洲蹲下身子, 一把抱住陈语轩, 小小的身躯将她紧紧地锁在怀中,“只要你需要, 姐姐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到你身边。”

“那姐姐能不走吗……”

“可我要工作啊。”陈月洲和陈语轩分开了些, 白皙的手掌抚『摸』着她的面颊, 眼神落在她那双充满无助的双眸上, “那天姐姐问你的话, 你有答案了吗?”

“我……”陈语轩脊背一僵, 寒意从胸口散开,瞬间扩散至四肢。

答案?她没有。

如果她有的话,自己现在应该就不会如此落寞了吧?

可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翟建鹏是不会这么轻易抛弃她的,他有什么理由去欺骗她这样一个小女生?

如果说那些一无所有的年轻男生想要通过骗高中女生来证明自己的本事,一个有车有房有钱的成熟男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一定只是忙、很忙,一时半会儿没法联系她而已……

“我会找到答案的,我一定会找到答案的。”陈语轩固执地道。

“很好,那你就慢慢找。”陈月洲干笑两声,“期待你找到答案,然后,一生都能因为那个答案而幸福,那姐姐我也得拜你为师了。”

陈月洲说罢,起身去收拾行李。

租这套公寓前,他在租房网站上看到过一套更好的房子,是一条拆迁安置房,虽然户型不好,但三室两厅,精装修过,门口有车直达北医。

最关键的是,房租只要4000元!

在北川这种寸土寸金的城市,五千块钱以下想住个三室,那真是不容易。

等陈月洲把入住手续都办理好了,需要的家用品买齐了,陈蕊的钱也打过来了。

共八千,其中两千特别备注是陈晴的生活费。

陈月洲可不管这钱别人是怎么安排的,在他手上,那就是他的。

他当即去ktv辞职,结了这些日子的工资,合着这两千一同交给了夜校。

之后又在桃宝上约了个画工了得的『插』画师,买了些偏二次元的成品画,全部写上了自己的签名,用画框一裱,挂在新房客厅各个显眼的位置上。

“这可不单单是装饰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月洲看时间差不多了,叫了辆滴滴去接陈晴。

陈晴和昨天一样,耷拉着一张脸,眼底充满对陈月洲的不满,不过来得倒是比昨天准时了些。

陈月洲不以为意,带她去了新家,把向阴面最小的卧室安排给她住。

陈晴顿时有些不开心,刚打算开口反驳,可看到陈月洲那笑盈盈却没有丝毫客气的脸时,闭上了嘴。

陈月洲叫了外卖,两人坐在客厅里开始吃晚饭。

等陈月洲起身去倒水时,陈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目光在客厅里上上下下来回扫『荡』着,直到视线落在身后那副初音未来的婚纱画像上。

那幅画用的是重涂叠『色』手法,这种画法对画师素描和水彩的基本功要求极高,处理起来极其繁杂,但作画效果极好。

整张画是偏蓝的冷『色』调,婚纱颜『色』很浅,通透感很好,可每一层纱网的脉络却看得极清,婚纱的轻盈感和触感仿佛能看得出来。miku『露』在外面的手臂光滑细致,隆起的双峰闪着微光仿佛呼之欲出。

陈晴那点小打小闹的绘画技巧哪比得上这幅画,她顿时被这精湛的画工『迷』得挪不开眼,细细打量着画的每一个细节,直到视线落在图案正下方的签名上——陈月洲。

嗯?

陈晴内心“咯噔”一下。

这幅画的作者是……这个表姐?

等等,姐姐不是说这个表姐是学医的吗?她父母不是北医的教授吗?

这画上的名字应该只是同名同姓吧……

陈月洲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陈晴呆呆地望着墙上的挂画,他笑,故作漫不经心:“你也喜欢miku吗?这幅画,好怀念啊,还记得这是我高二时候画的,虽然画的质量不怎么样,你看那胳膊画的,怎么看怎么别扭,但算是些年少时候的记忆吧,总不舍得丢弃。”

陈晴:“……”

她立刻扭头细细打量着那幅画。

胳膊画的不好?

卧槽,她陈晴这辈子画过的胳膊都不及这幅画的一半好嘛!

而且,人家画这幅画的时候是高二!

高二是什么概念?这说明那时候人家比她现在还小!

原来这个表姐高中就是个隐藏的大触!

而且是个和她水平天壤之别的大触!</div>

想起昨天自己在她面前那副耀武扬威班门弄斧的姿态,陈晴瞬间羞红了脸,尴尬得想钻到地底下去。

她搓着手,头埋得很低,说话的时候彻底没有底气:“挺好的,我觉得高二能画成这样,也可以了……”

“唉,很多年没动笔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画好了。”陈月洲放下水杯,像是在回忆,“高三开始我就没画过画了,真怀念啊。”

“为什么没画啊……”陈晴本能地接下去。

陈月洲笑:“我高中是北川国际的,两条腿会画画的学渣我们学校满地跑,可两条腿会画画的学霸并不多,我啊,更想做不多的那个——毕竟人人都会的东西,还有什么可耀武扬威的啊?”

陈晴:“……”

妈的,扎心了。

北川国际是什么学校她是有印象的,传闻那所私立学校里只有两种人:人才和二世祖。

满地跑的学渣会画画,就说明满地跑的二世祖会画画……

比自己会画画还比自己有钱的人满地跑,能不扎心吗……

“你,你们医院能治别的吗?我去附近医院问了,怎么没听说吃『药』就能治好?都是要烧的!”男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不认真听根本不知道他在碎碎念些什么。

“能啊。”陈月洲配合着他压低嗓音,“疱疹?梅毒?”

“有点多……”男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是抖的,汉字几乎是从齿缝蹦出来的。

他紧张兮兮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检验单。

陈月洲朝上面瞟了眼,一串检验阳『性』,尖锐湿疣和二型疱疹的字眼格外明显。

嚯!大杂症啊!牛『逼』牛『逼』!

陈月洲禁不住为面前的这位大佬打call:浪成这样,看来想治好唯有自宫啊。

“这个吧,我得回去问问,不然你留个微信,这边的近期治疗别耽搁,三天左右我会和你联系,到时候你到我们医院来。”陈月洲也交给他一只棉棒和一个自封袋。

478大吼一声。

“干什么你!”陈月洲被震得耳鸣,“没看见我正和别人说话吗?”

陈月洲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有些不耐烦回应:“你一个未来的系统,连这个时代什么疾病可治愈什么不可治愈都不知道吗?我好歹是北医毕业,当然不可能用一个不可治愈的疾病去吓唬她,她死了我也得死,我会这么傻吗?”

478:

陈月洲长叹一声,有些无奈。

别人家的系统,那是满身粗壮金手指,带着宿主装『逼』带着宿主飞,而他这系统呢,可能文化程度还没他高……

“淋病在『性』病中属于小儿科的那种,虽然看着挺恶心的,但是早发现早治疗能够彻底治愈,我不会害死她,害死她对我没用。”

陈月洲说话间,男人从卫生间里出来,将自封袋交给他。

478不认同,

陈月洲冷笑:“翟建鹏现在就是玩个失踪,她都能考400,等到翟建鹏真和她提出分手了,她是不是也打算考91?”

478:

竟然无法反驳。

陈月洲接着说:“她有过关系的男人就翟建鹏一个,感染了肯定会认为是翟建鹏导致的,她能求助的对象就三个,一,父母,这不实际,她父母指不定不帮她还倒打一耙说她不检点;

二,翟建鹏,她去了,翟建鹏只会因为害怕波及自己而彻底和她分手,我求之不得;

她不去,就是三,只能来求我,势必会和我坦白她和翟建鹏的关系,我就不需要再继续扮演傻大姐的形象,顺便还能通过帮她治疗这种脏病拉近距离。

等她因为这种人人惶恐的病对翟建鹏心存芥蒂的时候,后面的手脚就好做了。”

478对陈月洲这种阴毒的做法不苟同:

“不会有事的。”陈月洲望着手中的自封袋出神,“别忘了,我可是‘北医教授的女儿’,大房子很快就会有的。”

陈月洲说完这话的第二天,远在三亚的陈蕊打来电话,说陈晴想和她这位远房表姐见见。

陈月洲立刻同意,约了家颇为高档的西餐厅会面。

半个月没见,陈晴还是那一身五颜六『色』的非主流装扮,但整个人气质和上次见面完全不同。

原谅『色』的头发变得枯黄,脱『色』脱得几乎看不出来原先的颜『色』,红白相间的校服脏兮兮的,袖口乌黑,领子上还沾着油渍,白『色』的coach铆钉书包被挂开了好几个口子,看着像路边三十块钱的仿货。

陈月洲翘眉:哟,看来受了不少罪啊。

陈蕊可以啊,说断粮就断粮,真下得了手。

陈月洲『露』出礼貌『性』的微笑:“你好,我们上次见过,因为从小不来往的关系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你妈妈的表姐的堂姐的女儿,我叫陈月洲。”

陈晴面对坐在对面神态温和且相貌软糯的表姐,怯怯地瞅了会儿,开口,声音带着不服输的倔强:“你既然是我们家亲戚,你能不能借我三十万,等我工作后,我绝对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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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洲抿唇,浅浅一笑,伸手将耳边的发别在耳后,优雅地拿起刀叉,切割着盘子新鲜软嫩的牛肉。

小口吞下一块,『露』出颇为满足的笑容,继而品尝下一块。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陈晴又嚷嚷了句。

陈月洲咀嚼着口中美味的料理,语气清清淡淡的:“你问你的小姨和大伯借了吗?”

一提起自家那些听到钱就跑的亲戚,陈晴脸『色』难看极了:“我……我小姨和大伯谈钱就跑了,但是你既然愿意见我,那看起来你不像是他们一样的人,我说到做到,我借你的钱,我很快就会还上的,我会画画,我做漫画家之后你知道一页漫画多少钱吗?在随便一个漫画杂志上连载,二十页又是多少钱你知道吗?”

“哦……不错噢,挺好的。”陈月洲点点头。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但凡有点小特长的,不管能力几斤几两,都以为自己将来能成为艺术大师。

想他陈月洲高中的时候,因为学了半个月素描,对光影透视掌握得不错,也做过自己能成为徐悲鸿那样大家的梦呢。

可是,等走上了社会时才知道,自己那么点小特长,给真正的画家当助理都不够……

“那你把钱借给我啊。”陈晴见对面的人没反应,有些急,一拍桌子,动作有点大,碗里的浓汤洒出来了些。

陈月洲眼底的笑意渐渐变冷,但还是保持着嘴角的弧度,伸手去挪桌子上的碗:“怎么这么粗鲁呢,汤都洒了。”

“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话呢……”

“呢”字还没说完,“咚”一声闷响,陈月洲抬腿,一脚踹在餐桌上。

他今天穿的是六厘米粗跟的牛皮靴,底子边角有不锈钢,和木质桌子摩擦的时候,声音厚重而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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