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程夫人。”胡树人接过纸条放进兜里,站起身来向程夫人拱了拱手,正色说道,“程老板的案子,我会尽力去查。”
“就拜托您了,胡先生。”
程夫人想要起身相送,却被胡树人劝住,伊便让保姆送两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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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门口与保姆道别后,二人回到别克车上,胡树人实在按捺不住,开口向白玉兰问道:“白姑娘,你到底对程夫人说了什么?”
“您是指刚才那几句耳语?”白玉兰抿嘴一笑,促狭地对胡树人说,“胡先生,那可是女人之间的体己话,您真的想知道吗?”
胡树人闻言一愣,脸上的期待之色霎时消失不见,赧然地低下了头,讷讷地说道:“这样啊……那还是算了罢。”
见他这般模样,白玉兰忍俊不禁,笑了一阵,轻声说道:“好啦,胡先生,不和您开玩笑了。其实,我刚刚只是对程夫人说程老板很在乎伊,临终前手里还紧握着伊送的玉佩,另外,我还祝伊顺利生产,往后好生照顾孩子。”
“玉佩?生产?”胡树人听罢,立刻皱起了眉头,疑声说道,“白姑娘,程老板死时,手中根本没有什么玉佩,这一点我十分肯定。而且,你又是如何知道伊有孕在身的?”
“胡先生,您是神探,论析微察异,玉兰自是不如您,但有一些细节,却是只有女人才能发现哩!”
白玉兰素手轻抬,遮住樱唇,神情间有些小得意,对胡树人说道:“案发当日,我见过程老板的尸体,发现他腰间系着一枚玉佩,上面挂的流苏并非市面上的通货,其做工十分细腻。玉兰一看便知,这是一位女性亲手做的,伊跟玉佩的主人有很深的感情。程老板来参加商会慈善演出,肯定不会带着人送的玉佩,因此玉兰便猜测,这玉佩应当是程夫人赠予他的。
“至于怀孕一事就更加显而易见了,程夫人的身形纤弱瘦小,可小腹却有明显的隆起,走路的时候又十分小心,那位保姆似乎也一直在照护着伊。而且我看程夫人眼皮无力,似乎疲倦不堪,所以便如此猜测了。”
“这……”听完白玉兰的猜测,胡树人愣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接着由衷地赞叹道,“没想到啊,白姑娘,我对你刮目相看哩,你真有侦探的天赋!”
“胡先生,您说这话就是过誉哩。”白玉兰轻摇螓首,“正如玉兰方才所说,有的细节只有女人才能发现。先生知书达礼,之前问询的时候,您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程夫人,当然不会注意到伊有身孕哩。”
胡树人点了点头,又对白玉兰道:“不过,手握玉佩这一节,是你编出来的,对罢?”
“确实如此。”白玉兰微微颔首,旋即嫣然一笑,“可是胡先生,为了帮您查案,玉兰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谎了,对罢?”
话音未落,两人便不约而同地忆起了深夜潜入天蟾舞台的事情,齐齐羞红了脸,车厢里的空气登时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胡树人轻咳几声,随后默默无言地发动了汽车引擎,仿佛开车可以缓解他的尴尬。而白玉兰的美面上依旧飘着红霞,一对妙目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看都不看胡树人一眼。
别克车从浙江路转到北京路,一路直行,来到如意里附近。
看到悬针堂的招牌,白玉兰顿时愣了一下,赶忙看向胡树人,不解地问道:“胡先生,咱们来孟老板这里作什么?”
“我有些话要问他。”见白玉兰的神色恢复如常,胡树人暗暗松了口气,微笑着回答,“我想打听打听程夫人纸条上的那几位药商。”
白玉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跟着胡树人下车走进悬针堂。
和上次来时一样,悬针堂依旧是顾客盈门。一位小厮看见胡树人,马上认出他来,赶忙过来招呼道:“欢迎光临,胡先生,请问您是要找孟老板吗?”
“不错,”胡树人点了点头,温声问道,“孟老板在吗?”
“在,您稍等。”那小厮应了一声便转身跑了。
过不多时,一身长衫的孟庆坤走下楼梯,离着老远,就向胡树人连连拱手,笑着说道:“胡先生,今日怎地又得空光临小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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