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从瑆愣了一下,随即眉眼一弯,与刚刚容郁的表情如出一辙。
“是你!”
卫清风率先跳出来惊叹道:“你居然没死?”
“这说的是什么话,平白无故干嘛要咒人!”枳乐拽着他衣襟叫他坐下,起身行礼叫道:“师父。”
“嗯。”
乌尔玛尔笑盈盈坐到桌前,很是淡定道:“我还以为自己刚刚眼花看错了,不过你们二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暮落族见面,不念城一别,竟在此相逢,楚从瑆眼角眉梢都沾着高兴,道:“还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来求医。”
他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太阳穴的位置。
乌尔玛尔当即醒悟,喃喃道:“那的确算是个心头大患……不过。”
她话风一转,嫌弃地捏了捏枳乐鼻尖,解释说:“我这个徒弟可太不靠谱了,寻常疑难杂症还好解,你这个情况,她可没办法。”
容郁目光灼灼,“乌尔玛尔,你呢?”
“我不确定。”乌尔玛尔收敛脸上笑意,严肃解释道:“根据每个人的情况以及深浅程度,也分不同结果,况且又在那要害处,很难。”
“但是我会尽力为之。”
有她这句话,楚从瑆松了口气,点点头。
几人又闲谈一阵,得知乌尔玛尔一人离开后,就走遍大江南北,闲暇时行医救人,久而久之竟得了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名号,她累了后,定居在风响谷,在收养枳乐后,偶尔才会出趟远门。
楚从瑆来时,正好碰上她离去,这才岔开。
说着说着,话题聊到了许尧和洛恒,还有等在树下鬼魂的身上,乌尔玛尔挠了挠头,道:“难怪的银杏树长势极佳,而且总会发生些不同寻常的小事,但因为是小事,所以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不会去管。”
“是啊!”枳乐一拍桌子,气愤道:“你可不知道,我秋天只要从树下一经过,就算不刮风,那叶子都要哗啦啦砸我一脑袋,原来是有人在捣鬼!”
“不,是有鬼在捣鬼!”枳乐嚷嚷道:“后来呢?难不成许尧病重就是因为他?”
楚从瑆点头。
枳乐眉头紧皱,道:“若是落了心病,可就难医了,况且那洛恒这些年来,确实待她不薄。”
提起病情话题,又扯到了乐初霁身上,容郁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握紧,正要开口,枳乐却抢先道:“狐族的诅咒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流传的,但已经年份久远,可没办法通过人为来干预化解,我能做的,就只有延缓他化成原形的时间……以目前情况来看,乐初霁的寿命最多撑不过半个月。”
乌尔玛尔道:“你说的那位乐公子是楚仙师的朋友,让为师先去看看。”
“好。”
急人起身欲朝他房中走去,路上,容郁轻声附在楚从瑆耳侧道:“我对狐族的诅咒略有耳闻,也从江芷瑶那边知晓了……”
“主子,”卫清风突然插嘴,还极没眼色的凑到了两人中间,“我有话跟你讲。”
楚从瑆那边又正好被乌尔玛尔拉过去叙旧,有意隔开几步距离后,卫清风才道:“主子,没那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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