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声。”
一句低喃回响在耳侧,等楚从瑆在回过神来时,已经身处沈枝雪屋外,她茫然比划两下,脑中好似猜到什么。
传送招需要的固定条件是有一方接应,或者说提前在需要到达的某处画好阵法,容郁应该是在“楚从瑆”的屋外定好点才被引去查探的……
那他为何会将阵法画在楚从瑆门口,就不用多说了。
容郁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狐疑道:“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晚上路过,路过。”
楚从瑆接口扯了个谎,好在他也没继续追究下去,只是道:“别胡来。”
亲耳听到那两人的密谋后,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遇年现在所效忠的正是莫汀白。
待到容郁离开后,楚从瑆推开了沈枝雪的门,正想将此事告知,却看见楚从瑆掐着帝君的脖子按在墙上,满面怒火。
“你这是……”
楚从瑆瞠目结舌,没想到帝君也有虎落平阳的时候,她脸上震惊,却是拢了拢袖子并不打算拉架。
帝君神情阴戾,巴不得立即咬死这女人。奈何自己刚服了沈枝雪给的解药,不能施展法力,这才叫沈如霜钻了空子欺负。
“哼,”沈如霜勾起一边唇角,“你可千万别对我动手,否则我姐姐千辛万苦找来的解药就白费了。”
楚从瑆清了清嗓子。
“沈枝雪去哪里了?”
沈如霜看她一眼,目光复杂道:“沐浴去了,最多再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出来。”
“嗯。”
“深夜到访,你是有事吗?”
楚从瑆点头,不可置否道:“没错,还与我们的命脉联系着,帝君,他来了。”
帝君脸上血色瞬间消退了个一干二净,眼底泛起久违的惶恐来。
而另一边,容郁回去后让罗刹女着手准备应敌的办法,她虽点头答应了,人却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
容郁回过头去,见那肤色极白的女子站在幽幽铜灯下,过分纤长的睫毛在眼帘处落下一团阴影,她张了张嘴,轻声抱怨道:“公子自从那位来了后,便总是心神不宁……你应该不会真的对那帝后有其他想法吧?”
她刻意将“帝后”二字咬得极重,强调道:“你那位师尊可是与帝君成了婚的!”
“哦。”
容郁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好似在询问:然后呢?
罗刹女一口气噎在心头,她刚刚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似的,哪怕魔尊生气,或者矢口否认都比这个反应要好的多!
“我是想问,公子,若是有一日想离开十万大山,会带我一块走吗?”
“你本身便是妖族的人,自然是要跟那些同类生活在一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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