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酒下肚,胃中火烧似的。
厉忆阑笃定了她已经醉了,不会有太大反应,于是扯下外衣胡乱一丢,然后拦腰将楚从瑆抱起,放于塌上。
就在解床帘时,抬起的手一阵无力。
躺在床上的楚从瑆一眨眼,眼中的嬉笑与坦率飞速被冷漠替代,一脚将人踹开。
“……你。”
厉忆阑胡乱地发出个字眼,再没力气,倒了下去。
等重新睁开眼,率先看到的就是白卿,他正低头摆弄着手中书卷,察觉到他醒来后,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才叫外面的人。
“你们进来吧,他醒来了。”
厉忆阑的风流韵事在众人中早就屡见不鲜,大家对他所作所为像是习以为常,如今一朝栽在石榴裙下,便宜没讨上,自己反倒被绑了起来。
珠帘撩起,一阵叮咚碰撞声。
紫悦冷漠看了他一眼,道:“别白费力气了,你身上的是捆仙索,那壶酒里加了无可解。”
“什么!”
厉忆阑虎躯一震,随即冷笑否认道:“别想吓唬我,无可解是多罕见的药,怎么可能在你手里!”
“嗯。”最后走进来的楚从瑆接话道:“可我中了那毒,自然能调配出一模一样的。”
厉忆阑瞪着眼睛不信,调动几次灵力后,发现浑身上下半分力气都没有,这才震惊抬头。
楚从瑆一脸平静坐下,道:“我虽配不出解药,但调制出无可解还是绰绰有余的,厉忆阑,你也是真好意思,一边伙同别人给我下药,另一边又图谋不轨,想将我吃干抹净……”
“同他有什么好废话的!”
紫悦满是怒意地打断楚从瑆,道:“直接杀了得了!”
厉忆阑有恃无恐道:“帝君知道我在昆仑派,一旦消失,白卿,你觉得自己脱得了干系吗?”
白卿轻飘飘扫了厉忆阑一眼,“我也不想让你死在这,污了地方,但又懒得费那个劲,大不了等你死后丢到茅房去。”
白卿眼里总算有了几分恐慌,他们的态度好似压根就不在乎上修界会不会追查,吞了吞口水望像楚从瑆。
“你想做什么?”
楚从瑆眯了眯眼,然后冲紫悦道:“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置了,要想报以前大仇,就别叫他死的太轻松。”
紫悦露出反手握在背后的匕首,缓步走近,那张毁了容的面上狞笑,阴森森威胁道:“你负了天下这么多女子,也该是时候偿还些什么了。”
看着昔日里深爱到巴不得刻进骨髓的人,紫悦举起匕首猛得扎了下去,“你说呢,厉忆阑?”
幸好厉忆阑反应快,那匕首贴着他大腿内侧扎进地板里,叫他顷刻间炸毛,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猜到了对方意图。
“杀了你多容易,变成太监,以后在上修界被人耻笑的当不成上神,还能另找份职务干。”
紫悦拔出匕首,贴在他脸上,笑着举起胳膊就要再次下手。
厉忆阑猛然间高喊道:“帝君恐怕还不知道芷雪元君当了妖族首领一事!”
“我管他知不知道。”楚从瑆冷静应付道:“你现在想上去传信也没机会,先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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