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扣上谋反的帽子?”
对方点头。
“公主被流放时还活着吗?”
鬼魂摇头。
“她是死在这里的。”
老者点头。
“是自杀吗?”
一个身形瘦弱矮小的男孩听到这话几乎要蹦起来摇头。
“公主在流放前就被杀死在府中。”
老者点头,他无法出声,无法开口讲话,低头垂手,即便没有表情,楚从瑆也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酝酿着的巨大悲伤。
“你是……公主的父亲,摄政王爷?”
那个卖糖葫芦的絮絮叨叨冲她吐槽时,提过一嘴因摄政王权倾朝野,难免会因此遭到反噬。
看这鬼魂态度,当年也应是被冤枉的。
两边没办法沟通,楚从瑆上前细细观摩那白衣舞女,眼神愈发复杂。
她道:“此人是你女儿?”
鬼魂点头。
这可就奇了!既然是一个被冤枉致死的公主,那为何雕像会出现在妖族的藏书阁内?
难不成跟容郁的爷爷有关?
楚从瑆意识到这点,回头和容郁对视一眼,对方明显也猜到了其中关键,道:“看来是非找到不可了。”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魔尊的义父在背后操纵,那他目的为何呢?究竟是敌是友?
问题变得错综复杂起来,楚从瑆知道鬼魂带他们来这里应该还有其他要事,于是在这广阔的冰窖中环目四顾一阵,除了那尊白玉雕像外,未发现其他异常。
老者面向一堵墙,伸手去碰,可已死之人手部轮廓都模糊不清,更别说碰触到墙壁了,他固执地推了好几下。
容郁上手轻轻一碰,冰面刹时间破裂,露出后面用砖石垒出的墙壁来,而在这碎裂声中,一个女子惨白的面貌展露在几人眼前。
她面若金纸,皮肤上没有半分血色,端坐在冰棺中,身旁是一堆散落的纸张,纸页微微泛黄,上面的墨迹有些也模糊不清。
老者示意楚从瑆去看,她捡起那些纸张,拼好顺序,越看,眉毛拧得越紧。
前几页口吻淡如旁人,幽幽叙述着自己过往,直到第三张,出现一个男子,接下来语无伦次,划掉了不少写好的句子,还有泪晕开的墨团。
直到最后,喷了半页的血。
楚从瑆读完这封绝笔信后,久久回不过神来,容郁从她手中接过,粗略扫了眼。
“绝笔信?”
话音刚落,手中纸业无火自燃,字迹被完完全全烧毁。
看来上面下了咒,容郁脱手扔掉,看见纸业烧成片片灰蝶,红色火焰丝像是在苟延残喘……
楚从瑆抬眼对那些鬼魂道:“你们是想请我杀了此人?”
她指了下冰棺中的女子,叹气道:“她已死多年。”
鬼魂们不为所动,楚从瑆只好抬剑,劈了下去,早就被冻僵的尸体脑袋和身体分离,咕噜咕噜滚在了地上。
一刻时间后,鬼魂退出地窖,楚从瑆和容郁也顺着那木梯子回到地面,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地下,半人高的坛中站起一个人来。
冲那些鬼魂们笑道:“你们做的很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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