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刚才在书房同我怎么说的?一口一个保证好不真诚,转过了头便想阴奉阳违,乐初霁,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懂是非。”
乐初霁咬着牙,鼓足勇气才说出许久来积压的不满,“爹,我只有一百三十岁,还不想娶妻,更不想承担什么光复本族的大任,您看清眼前的情况吧。”
楚从瑆退后两步,眼见这对父子快要打起来,她抱着看戏的心态,没想法狐族主君突然将矛头对准了她。
“此女虽无才无德,无貌无品,但胜在她是兔族的公主,血脉灵力得天独厚,你要是错过了,这辈子可碰不到第二个。”
楚从瑆听得想挽袖子,虽然她才不是什么兔子精,更不是什么公主,可活生生一个人站在面前,顶着这么一张脸,居然有人敢说她无貌无品?
这老头子真是疯了!
要不是她暂时身处劣势,不然非要跟他动手打一架才行!
狐宫修建得如寻常民间宫殿一样,精美有之,风韵不足,偏生爱粉墙绿瓦,有些地方乍一看跟勾栏瓦舍一样。
明明是狐族少君结婚,除了布置上张灯结彩,拉满红绸外,其他人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的喜色,反而苦大仇深,严重点儿讲,充满了哀怨。
就好比迎面走来的一个女子,深深看了自家少君一眼,然后再望向楚从瑆,最终幽幽地叹了口气。
那眼神怎么说呢,就好比自家心爱的白菜被猪拱了,但是仔细一瞧,猪又长得不错,所以分外两难,进退维谷。
楚从瑆一路上接受此类目光的洗礼,等穿着婚服到达拜堂的主殿时,已经习惯没有几个人围观的局面了。
“按照狐族规矩,新娘新郎是要都盖上红布,行完大礼后再挑开彼此的盖头。”
楚从瑆听人解释着,眼前一黑,脑袋上被扔了顶绣花繁茂,坠着珍珠的盖头。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儿,跟随礼官的指导行完礼之后,一把扯下自己脑袋上的盖头,正要伸手去掀乐初霁的。
却忽然瞥见对方站在人群里,满脸讥笑。
已经不愿意做样子成亲,而是找人替代了?
楚从瑆被这个缺心眼儿的行为噎了一下,隐隐有发飙的趋势,但她很快重新展露笑颜,得意望了乐初霁一眼。
原来是主君到了!
自家儿子的婚礼他也能迟到,足以见得狐族对这桩婚事有多不上心来,楚从瑆心中暗自吐槽道:狐狸和兔子本就是天敌,何苦要强凑姻缘?
她踮脚,故作没看见乐初霁,去掀替身头上红布。
还不忘轻笑道:“夫君呀,你自己没长手吗?真是傻不拉叽的,连盖头都不会掀开。”
她偏要揭破乐初霁行径,叫他再被主君骂一顿才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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