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从瑆抬手揉了揉眉心,这女人还真会在若荷雷点上蹦迪。
果不其然,宣白帝闻言,袖子一挥,“继续打。”
出了广源寺,还能听到殷秋心哭天抢地的叫喊声,她道:“别打出人命了。”
“嗯,朕有分寸。”
火烧灵犀花,安葬头颅,陛下下旨,那些人已经受够惩处了,即刻将他们下葬安息。
做完这一切后,若荷换上便衣,带了两个随从与楚从瑆逛街。
他早年是爱慕于她的,不过现在,就只有敬畏尊重了。
“有一事令我很是头痛,总有东西在皇都作祟伤人,动则数十人,行踪飘忽不定,殷秋心亲自出马也未能拿下。”
“我有个不情之请。”
楚从瑆开口道:“不必说了。”
若荷一怔,忙改口,“仙师没时间的话我日后另寻昆仑弟子帮忙,不会勉强。”
“不是,”楚从瑆眼睛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我会亲自清理门户的。”
若荷嘴角颤了颤,似乎也是猜到了作恶多端者是何人,听到楚从瑆发问,“你登位之后,是如何处理他的?砍头,绞杀,抑或溺死,火焚?”
每说一句,若荷的目光便下移一寸,最后只能盯着脚尖,沉默不言。
“唉,若荷,你当初所做许多事的确是有失公允,日后不一定能弥补得回来,但也无需愧疚,毕竟人啊……”
楚从瑆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大有些义气悲壮感,她道:“总不能一直困于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在朝前走。”
若荷激动抬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最后只重重一点头。
两人在一家酒楼歇脚,点了些招牌菜,刚上桌,便听见隔壁桌嘈杂起来,一个壮汉手一拍,徒手拍碎瓷盏。
架势立起来后,那人唾沫星子纷飞,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道:“你们说这奇不奇?天底下竟有这般诡异事,我一个外地人来你们这皇都不过三天,就得去看郎中了……”
两人皆是偏头倾听,若荷面色凝重,隐隐担忧自己是否有未处理妥当的事情。
只听那男子一拍肚皮,怒道:“你们皇都的人应该给个说法!”
楚从瑆眉梢微挑,好奇搭腔道:“你说去看郎中,查出来什么结果没?”
“哼,”那男子脸一扭,同桌的酒肉朋友可能是良心发现,急忙拽他,“他喝醉了,胡言乱,大家不要上心!”
可惜醉酒之人越是拦他,他们越是要反其道而行之,那壮汉又是狠狠一拍桌子,这回终于叫满厅人士注意到他。
他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老子不举了……呜呜,别捂我嘴——”
若荷刚喝下的半杯酒尽数喷了出来,楚从瑆袖子也不幸遭殃,满厅人因为这醉汉的胡言乱语大笑起来。
笑声中,若荷面色平缓,楚从瑆收敛笑意,察觉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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