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烛荧也愤恨难当,楚从瑆道:“你们走了两日,就行了这些路?”
按照正常速度,他们应该已经回昆仑了。
“有人,抢位,动手了。”
白卿嘴里蹦出几个字,然后抬起通红的双目来,“渺渺死了。”
楚从瑆鼻头一阵发酸,强撑理智道:“她本就是已死之人,下去后阎罗殿有人照应,不会很惨的。”
“白质人呢?”
话音刚落,背后一个山头轰然倒塌,巨石滚滚,无数烟尘泥沙以崩裂之势朝他们所在的空地袭来。
“这下没人打得过他了。”白卿绝望的说完,就被楚从瑆揪住领口,恶狠狠命令道:“起来!受伤的带着行动不便的往天上飞,再无所作为就真的等死吧!”
白卿每次都能被她骂回理智来,这次也不例外,等楚从瑆朝白质方向飞去后,他才起身指挥大家撤离。
白卿刚才被信任的同门师弟带人偷袭,欲杀他夺位,毕竟有了白质先例,想给他这位名正言顺的亲生儿子扣帽子扣无比简单,于是诱导了不少弟子们自相残杀,战况激烈。
不能再留他了!
楚从瑆朝山头飞去时,脑海中就只有这一个念头。
落地,望见白质满脸笑盈盈,似乎是在等她。
“疯子。”
楚从瑆咬牙切齿道:“今日你非死不可!”
白质耸肩,并不在意地说:“我什么都没了,师尊,妻子,儿子,渺渺,什么都没了,人生在世啊,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最后两句他几乎笑出声来,楚从瑆不耐烦道:“他们哪个不是因你而死?从你嘴里说出这些名字来,真是亵渎!”
难平剑出鞘,一道利光划破天际,白质伸开双臂,漠然地说:“你是杀不死我的,我如今眨眼便能复活,难平剑仙不必费这个力气。”
此言非虚,楚从瑆剑中他要害,可白质身子只是晃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实在是又诡异又恐怖。
白质两手握着剑刃,被划出血了也不在意,轻轻一勾,砍断自己脖子上的镣铐。
那是帝君所赐咒伽,楚从瑆凝神收剑,再打过去也是白费工夫……
她额头渗出汗来,不远处,随后赶来的七星谷以及各派众人皆是阵阵惊呼,惊慌失措。
难道白质一点弱点都没有吗?即便司璞图有金刚不破之身的能力,也不应该邪门到如此地步。
慌乱中,有一个极其清晰的动作映入楚从瑆眼前,慕烬从自己伤口上抹了把血拍在她手心。
往日的细节也浮现眼前,烛荧吐槽昆仑派干粮里不见半点荤腥。
“会不会是……”
顷刻之间,楚从瑆筹谋了一场概率渺小的豪赌,她倒转难平剑峰,朝自己胸口刺去。
白质一副看戏的表情,而她身后众人大呼小叫的制止。
敌方最弱时,亦是最好的攻击机会。</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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