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的人很快就要找到,情急之下,朝音竟误入了迷城,掉进深坑后,白质吩咐心腹扔下豢养的恶鼠,咬死了他。
为了芙玲不被鼠类牵连,朝音将她的坛子推开,芙玲一路滚到深渊边上。
轻声道:“现在的我,活着又与死了有什么区别?”
手一撑,落了下去。
坛子质量惊人,不光没碎,还叫她怎么也出不去。
这一囚,便是几十年。
朝音魂飞魄散前的最后一幕,是年少的他被选做上神侍从,看到骄纵大小姐一脸霸道,拍着他的脑袋道。
“你既是我的人,以后我便护着你,除了我谁也欺负不成,懂不懂?”
朝音父母都是触犯条例的堕仙,身世受人鄙夷,从小受尽欺侮,偏有人这样的身份护了他一整个少年时期。
“此生能侍奉上神,朝音以此为荣,至死不悔。”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芙玲逐渐清醒,余念珠化成齑粉从指缝中滑落。
楚从瑆道:“他一直守在外面没进来,一是挡鼠群,二是确信你还活着,想带你出去。拜托,我的也是此事,放我进来,带你出去。”
她双手捂住脸,久久无言。
楚从瑆等的有些不耐烦,时间紧迫,不能再浪费下去了,正要开口逼问她的意思,芙玲却满是傲气地道:“坐下。”
“什么?”
“我教你司璞图,白质见过的都是我复原的。”芙玲冷静地说:“我也见过渺渺身上的原版,要不是被这破罐子束缚着,我早就练成了。”
芙玲一只手搭在楚从瑆的脉搏上,道:“你给我演示一遍,练到哪里了?”
放在地上的石镜中,苏扶和小冥君总算按照地图找到了出口,魏清风和白栖月两人触碰不到,在深渊边争执一番后,墨绛绫收回楚从瑆手臂上。
她也下不去了。
白栖月恼怒道:“能不能别坏我好事?毁了我大半的人生,还不够吗!”
“我他妈也放弃了大好前途跟你,”魏清风气得跺脚,“我的真心可有比你少半分!”
“我承认我动机不纯,我是带着陷阱接近你,可是后来,我早就跟白质断了联系。如果不是我带你逃跑,当年你未必能活着下昆仑山,他的手段如何?你是没瞧见吗?”
“你跟个兔子一样,能斗得过一只恶狼?”
魏清风说着,脸上一凉,抬手摸时,才发觉居然是泪。
他没面子的将脸侧向一边。
白栖月如释重负地笑了,恨恨道:“总算肯说了,我们夫妻一场,六十余载,有什么好隐瞒的?”
“就算你说出来,即便我恨你怨你,也绝计不会离开。”
“你……”魏清风反应过来,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叫自己道出实情,一时间略有傻眼,笑中带泪道:“是我的错。”
他习惯性去楼白栖月肩膀,想将她拥入怀中。
却无能为力,两人穿过彼此身体。
“阿月,我们报仇吧。”
“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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