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广源寺立马乱成一片,兵荒马乱中,烛荧痛哭出声,失态的俯下身,“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千山”
“究竟怎么回事,说清楚!”
楚从瑆没了那个耐心,忽然感到手背一湿,唐千山得眼泪鼻涕蹭到了她手上,愧疚痛苦得组织不出完成句子来。
她索性闭目,用行简门的幻术去窥测,烛荧没脸面说出口,却并不抵触她的灵力冲进自己脑海。
楚从瑆先是看到一张俊而不妖的硬朗面孔,然后目光下移,落到那人双手举着的酒杯中。
彼时的唐千山在行军帐中,身披铠甲,腰悬宝剑,虽灰头土脸,却挡不住意气风发的英姿。
他爽快笑道:“没想到你会来看我,唐某人能结交你这位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哼,那是。”
烛荧半点不谦虚,举杯与他一碰,乐呵呵道:“等到这两国的纷争处理完,你回去就算是我的姐夫了。”
唐千山听闻,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那时的烛荧一概不知,只当他是瞧不起圣女熄染,却又不能违了师门规矩,脸上笑意不禁凝固几分。
“恭喜恭喜。”
他言语中暗自相逼。
唐千山抿唇礼貌一笑,无奈道:“可惜有些事我不能现在就讲给你听,来日方长嘛,一定有机会说的。”
“嗯。”烛荧饮下酒后,往虎皮椅子上一靠,懒洋洋的说:“我不是早就给你传信,说想吃此地的熏肉,你没给我准备吗?”
唐千山忍俊不禁,“你口味倒是独特,本将军这就叫人去拿。”
烛荧痴笑一声,“还将军呢。”
楚从瑆注意到,两人讲话完全就是一副损友样子,压根没什么顾忌。
烛荧在唐千山出去后,转动手指上戴着的戒指,细小机关“嘎达”一声,戒指上镶嵌的宝石弹开,无色无味的粉末落入唐千山的酒杯中。
他面无表情下完毒,就要给对方添满时,却犹豫住了。
盯着酒壶好一会儿,都没忍心倒酒。
“唐兄啊唐兄,”烛荧低声喃喃,“你要是不娶圣女,我们兴许还能做很久的好兄弟……”
说完,咬了咬后槽牙。
便在这时,帐篷外有个扎辫子的小男孩叫了声,“有人给将军的酒里面放东西了,不好了,有人给……将军!”
烛荧心神不宁,蹙了蹙眉,他刚才太入神,竟没注意被一个小孩子偷窥了。
盯着面前的两个酒杯,迅速调换方位。
唐千山听到小孩子告了一通状后,才提着熏肉撩帘进来,道:“我原想把肉拿到后厨叫他们做两个下酒菜端上来的,仔细一想,你哪能吃得惯细糠,就当肉干嚼去吧。”
然后大大咧咧坐下,好似压根没听见刚才那个小男孩的告状,道:“我叫人做了两盘下酒菜,这两日虽暂时平静下来,敌方没什么动静,但我一军之将,也不能真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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