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郁悠悠转醒,已经猜测到刚才中了当地花草的毒,心觉大意了,他刚用灵力挣断身上捆着的绳索,坐起身来,便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慑住了。
楚从瑆举止轻浮地去拽一位红衣女的领口,边扬起娇媚的笑边道:“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实话实说……”
她凑近她的耳畔。
容郁气得一口气堵嗓子眼,眼神愈发阴沉,低骂道:“登徒子!”
殊不知,楚从瑆刚才忽然发觉希尔玛尔看她的眼神中绽出光彩来,她猜得到这光绝对不是给她的,而是想到了其他人,但这也足够了。
一瞬间魅惑住,便同鱼咬住了鱼饵,待西尔玛尔喘不过气时,才回神注意到楚从瑆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仍是毫不在意地说:“你们太像了。”
她过于有恃无恐,惹得楚从瑆不由更加谨慎起来,道:“住嘴!这是何地?我们与你素昧平生,为何要加害……”
她质问的话没说完,外面大门突然被踹开,两个服饰和希尔玛尔差不多的人走进来,眼神蔑视,做样子行了个礼。
“小少爷头痛病犯了,你是普普哨西家的长女,总该做些表率吧?”
今日的希尔玛尔眼神格外骇人,她咬着牙道:“滚出去!”
“这是家主吩咐的,由不得您!”
两个侍女走近,才注意到她貌似被挟持了,忙后退观察楚从瑆的服饰,“哪来的异族人?好啊!长女竟然藏匿异族之人,居心何为?我去禀报家主!”
“等等。”希尔玛尔松口,恢复一贯的怯懦神色,“我给你。”
她取了柄短匕出来,冲楚从瑆道:“先松手,这是苗疆普普哨西家,你就算拿了我做人质也无济于事,我不动你便是了。”
说完,也不等楚从瑆做出反应,便在自己手臂上划了刀,猩红血液争先恐后奔涌而出。
楚从瑆松开手,苗疆?难不成能令容郁恢复记忆的关键就是面前这个女子?
她心下正摇摆不定,胳膊被人扣住,生拉硬扯着后退。
容郁闷声道:“苗疆之人善用毒和蛊,离她远点。”
两个侍女接够满满一盅后,总算心满意足收了手。
希尔玛尔元气大伤,虚弱无力地直接倒在地板上,胸口不断起伏。
外面忽然传来“噔噔噔”足音,一个脑袋长得像汤圆,白得渗人的小孩跑进来,一头撞向盛满血的盅后,给自己染了一头一脸红,然后坐在地上“咯咯”笑了起来。
“你!”
希尔玛尔怒不可遏,扬手半天没落下去,她抓着小孩的肩膀不断晃动,双目布满血丝。
忽然,盯着那张脸又释然了,她唇角缓慢展开笑来。
“没关系,再过九天就是你的十岁生辰了,你要死了。”
趁着乱,楚从瑆帮卫清风解开绳索,三人埋头便溜了,到了宅子外面。
卫清风再次试图开启通往魔族的门,他灵力未完全恢复,试了几次都毫无效果,抬头对容郁道:“殿下,是时候回去了。您跟汐月的婚约就在这几日,鲛人族将此事看得有多重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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