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能叫他西瓜开瓢,脑浆迸裂,可方觉初个死脑筋,不光不退后,还中气十足道:“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在下对李姑娘的情义!我方觉初在此立誓,生要娶她为妻,死要与她同棺而葬。”
“啊……哈哈。”楚从瑆表情极其尴尬,轻声说:“你发誓总要看我愿不愿意?”
她明白如果不叫方觉初死了这条心,绝对会后患无穷,连忙双手搂住容郁的脖颈,娇滴滴道:“那真不好意思了,方公子你也看到,本姑娘芳心许了别人。”
方觉初看着容郁,目眦欲裂道:“他也配?凭什么?”
“就凭他是容郁,是魔族的二殿下,还救过我性命,我一介民女无以为报,除了以身相许外,没其他办法了。”
容郁低声说:“用不着。”
楚从瑆趁着旁人听不见的功夫,忙捂住他嘴,“我知道哥哥也高兴,可大庭广众下的,说那种话叫人多害羞。”
她存心叫方觉初放下执念,道:“你回去吧,方家买我配冥婚,不惜灌毒药,就凭初遇前这一点,我们便不可能。”
方觉初尖叫一声,想要上前拼命,楚从瑆轻轻吹了口气,将他推开。
“你们行简门不打算将人送下山去吗?”
“送过一回了,”有弟子纳闷道:“他不知道怎么又混上来。”
笛子的事情调查清楚,容郁也是时候走了,他道:“李姑娘,就此别过。”
楚从瑆权当没听见,“现在还不行,周礼笙之死这么简单,区区一个邪祟能解决那么多修道之人,其中跟魔族定能牵扯上干系,容郁,你放心那样的人留在族中吗?”
“清理门户这种事自会有人去做。”容郁对她以长者似的口吻喊自己名字很不悦,反问道:“李姑娘既说自己是区区一介民女,为何懂得这么多?”
这回轮到楚从瑆舌头打结,半天想不出理由来,但她见容郁要走,怎能罢休?
当即眨眼装可怜道:“你就这样抛弃我吗?”
卫清风见两人僵持不下,急躁劝道:“二殿下,您是知道柳川那人有多难缠,他不是到从哪得的消息,已经赶来行简门,一旦碰面,不打个天昏地暗别想走!”
“她就一个小丫头片子,带着又何妨?况且好像会行简门的幻术,比那半吊子掌门还厉害,带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吧。”
容郁瞪他一眼,嫌他多话。
卫清风一针见血道:“殿下,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被女人玷污清白了?”
楚从瑆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我保证乖乖的。”
几人前脚刚走,后脚柳川便至,凌其连客套都没来得及,便见他气势汹汹逼问:“容郁那个死小子跑哪去了!”
“应该是往东边吧。”凌其心有忌惮,存心打掩护,从他背后走出来个负着手的男子,唇角微勾,“是北边,咱们怎么能骗人呢?”
柳川立马去追。
凌其松了口气,回头正想训斥是哪个弟子不懂事,一见那绽开灵犀花的袍角,立马跪了下去。
“见过左使。”
“免了,先起来。”
凌其抬头望向左使的脸,这一眼,叫他脸上血色急速退去。
是秦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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