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劳形,直至傍晚时分。
崔维桢先去福禧院请安,蓁儿不在,他与女儿玩了一会儿才回去明熙苑。
院子里的丫鬟各行其是,打帘子的丫鬟看到他回来便匆匆行礼,崔维桢制止了她的通报,往里间走去,发现书房的灯火亮着,从槅门的纱罩中能够窥见一抹伏案写作的倩影。
走进一看,不禁哑然。
蓁儿还是穿着早晨的常服,但晨间梳得整整齐齐的鬓发已经杂乱不堪,东一缕西一缕,很有街头叫花子的风范。再看她忽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终于明白这副造型所为何来了。
再看地下,已经掉了不少秀发,崔维桢忽然想起她前不久提起的秃头理论,嘴角不由一抽。
不过是一篇策论罢了,真的有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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