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他身体还算硬朗,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突然生了一场敝病,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无『药』可医之下,终于死亡。据医生所说,他是心病成疾,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我想,我应该从他生前所负责的案子上查起,或许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很快的,我便来到了警局。
局里只有一个师妹在值班,她诧异的看着我,“师姐,你没事吧?为什么你看起来像是逃亡的难民?”
我苦笑了一下,“比难民还惨。”
“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她大吃一惊,急忙过来扶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师姐,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
也许是真的渴了,也许是需要压压惊,我一口气把那杯水全都喝光了。她拿过杯子说要再帮我倒一杯,我拒绝了,“师妹,帮我一起找找云中天的资料。”
“好!”她一边答应着一边飞快的敲打着键盘,不一会便喊道,“师姐你过来看,这是云中天生前所负责的所有案件。”
“我看看!”
我专注的盯着屏幕,她则负责调动案件。忽然,一个名字印入我眼帘,我急忙喊了一声,“师妹,就是这个,全部调出来。”
楚岸生。
我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在十年前他白手起家,一手创立了楚氏集团,被人称为商业奇才,轰动一时。只不过,以前楚御尧对我提过的关于他父亲的事情少之又少,说他父亲的名字在楚家是个禁忌。
师妹把他的资料全都调了出来,我急切的看了下去--
楚岸生,男,五十岁。
二零零四年二月,因*罪入狱;五月无罪释放。
二零零六年七月,因故意杀人罪入狱;二零零八年八月被判处死刑,枪毙。
这是楚岸生当年的案子。
师妹帮我调出了他的所有档案--原来,在二十八年前,他曾经爱过一个名叫雪音的女子。
在当时,雪音已经是云父的女朋友了,他们已经谈婚论嫁;却在这时,她邂逅了楚父。两人一见钟情,疯狂的坠入了爱河,也因此,她对云父提出了解除婚约的要求。
云父痛不欲生,怎么也不同意解除婚约,他利用自己的职权来威胁她、『逼』迫她;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与他结了婚。
楚父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他只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子离开了他;伤心欲绝之下,他遵从父亲的命令,接受了政治联姻。
然而,他们虽已男婚女嫁,却始终深爱着彼此。
就这样,一直过了二十年;二十年来,他们始终将对方放在心中。直到有一次,他们在街头巧遇,却不曾想,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当时的他正欲穿过马路,像是有什么心电感应一般,蓦然回首,却见她立于灯火阑珊处,那一刻,他忘记了自己置身何处……
一辆跑车飞快的从他身后驶出,她奔向他,千钧一发之际,她推开了他,自己却倒进了血泊之中。
为此,云父将所有的错归于他的身上,对他恨之入骨;而楚父,在彻底的失去了雪音之后,也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所有的冤孽似乎是从这一刻开始的。云父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开始设计了一连串的阴谋,不择手段的将他送上了黄泉路;终于在他被枪毙之后的没多久,他自己也终于瞑目了……
如果说在错的时间里遇到了对的人,是一场伤悲;
那么,在错的时间里遇到了错的人,是一份无奈。
雪音和云父,不能相濡以沫;和楚父,不能相忘于江湖;所以她的一生,注定是个悲剧。
怪不得楚御风说云家的女儿即使成为车下亡魂也不关他楚御风的事,原来,云家与楚家,的确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师姐,你查这些做什么?”师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大概是因为我脸上的表情太严肃了吧,让她有些不敢问。我笑了笑,缓和了一些神情,“没什么,以后再对你解释吧!”
其实,师妹的这个问题,猛地一下击中了我的大脑。为什么要调查这些呢?照楚御风所说“我什么都不用问不用管,只要扮演好‘楚御风的女人’不就好了吗?”我干嘛还要多管闲事的是调查这些?
我自认不是什么善良的女子,虽然我和他不算是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人,但是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们永远做不成朋友。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电话铃响了--
想也不必想这肯定是楚御风打来的。我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天还没亮,他打电话做什么呢?会不会是……
“今天是楚御尧和云双订婚的日子,刚刚决定的,十点钟我去警局接你。”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今天订婚?
呵!我冷冷的笑着,还真是迫不及待啊!亏我还以为楚御尧是有什么苦衷才离开我的,也许根本是我多心了吧!
今天订婚,呵!我就要看着,看着你们如何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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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坐在窗前,似乎是在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时间每过一分钟,我的心上就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啃噬着我的每一寸心脏。
楚御尧。
我死死的将这三个字咬在齿间,看着已经发白的天边,我的心微微颤抖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还是在害怕……
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起檬,外面有人找。”
不知道是谁喊了我一声,我转过身,发现大家都在各忙着各的。我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针已经刚好指向了十。不必问,我也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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