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帝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倒也不拒,当真与薛彦彤下了几盘。
楚慈在一旁瞧着,一字不言,哪怕薛彦彤走错了,她也只是静观不语。高顺帝时不时抬眼看向楚慈,心里头便是好笑。
棋如人生,她不下棋,是不想与他在棋盘上周旋,让他瞧着了她的底。这个女人,当真是机警得很!
下了几盘,高顺帝便觉无趣,起身说道:“爱妃进宫还不曾去给太后请安,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一并去给太后请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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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彦彤之前便去过,楚慈却是以养病为由,大年三十才『露』了面。
楚慈想了想,点头跟上。
御撵之上,高顺帝端坐如松,缓声说道:“太后『性』子温和,你不必担心。”
楚慈微偏了头,狡黠问道:“若臣妾惹了太后恼怒,皇上可会护臣妾?”
那人一偏头,便见斑驳的阳光撒在她含笑的面容之上。那狡黠的笑容,朝气蓬勃,竟是让他也不由的勾了嘴角,“给太后请安之后,随朕去御书房。”
他这般转了话题,楚慈『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
明知她就是有意摆出这副自在模样,可对于她有意的服软亲近,他竟是莫名的得意。
虽然,他还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改变?
太后并非高顺帝生母,此事楚慈也是知晓的。对太后的认知,也只有那年高顺帝腹背受敌,太后病危之事。
正如高顺帝所言,太后『性』子温和,对楚慈也没什么可说了。请了安之后,聊了几句,便去了佛堂礼佛念经。
宫中女人真可悲。楚慈心中一 叹。
给太后请了安,高顺帝便带着楚慈去了御书房。没在外头停留,而是带着她径直去内室。
第一次来这里头,楚慈也大大方方的打量着。看着那龙凤合鸣的宽大龙床之时,视线落在『露』出枕下的一柄青剑之上。
枕头下藏着这东西,只怕是睹物思人之物。
听得脚步声,楚慈转了视线,看向墙上字画。高顺帝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而来,上头放着一个小香炉,一旁是用红布盖着的东西,也不知是何物?
将托盘放到桌案上,高顺帝朝楚慈招了招手,“过来,朕前些日子作了画,还未提字 ,你来瞧瞧如何?”
还能如何?御笔而出,自然得捧啊!楚慈含笑上前,只见纸上画着一副海边日出。
有些诧异,回头看向高顺帝,却见他微勾了嘴角,握着她的手,将笔塞到她手中,“你来提字。”
楚慈摇头,“臣妾粗人一个,这些东西,真不会。”
高顺帝倒也不恼,竟是握着她的手,在纸上缓缓而勾。她不提字,他便与她一同绘了一搜小船。那船头立着一名女子,一身白衣随风摆动,高束长发摆起涟漪。
“待往后有机会,朕带你再去东曲瞧瞧。海边日出,着实美不胜收。”
轻缓的话语就在耳边 ,浅浅的呼吸莫名的暧昧。楚慈有些恍惚,只觉得一股熟悉的香味弥漫于空气之中,让她脑子发晕,心中有些翻腾。
猛的转眼,视线狠狠的瞪向那香炉。就似控制不住一般,抬手将那香炉猛的挥到地上,呼吸不由的加重。
此时的她,眸含杀意,面容狠戾,仿佛那香炉与她有着多大的仇一般。
高顺帝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却是微微发颤。她的反常,让他眸光发沉,却是将她轻轻的搂在怀中,“不怕了。”
“你为何有这东西?”饶是平日里能淡然应对,此时楚慈却是心态不稳。转身怒视高顺帝,指着那香炉问道:“你怎会有这种东西?”
“这不是朕的。”她的怒火,从她的心中烧到了她的眸子里。她掩饰不下的憎恶与愤怒,证实了他心中所想。松了握着她的手,却是改为将她轻拥入怀,“ 这东西,便是黎睿保住的证物,赤剜心。”
这答复,让楚慈双眼圆瞪,高顺帝抱着她安抚道,“之前朕亦是知道这东西,是黎海棠给朕的 ,却没想到,邰正源竟是这般狠心,连黎睿也不放过。”
黎睿之事,楚慈想过太多的可能,唯独没想过,杀黎睿的会是邰正源!高顺帝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朕也没想到,他竟是丧心病狂到如斯地步。”
丧心病狂这四字,让那夜的记忆汹涌而来。楚慈紧握着拳头,在高顺帝怀中控制不住的发抖。</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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