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路:死!第二条路:进宫!
没有经历当年夺嫡之争,可此时的宋文倾却好似看到了当初的那些阴谋算计。
邰正源的计划看似随心所欲,可这些年的事一件件算下来,足以证明那人用计之险!
踢着野草,楚慈心中亦是难以平静。说不担心是假的,如今,她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多想。
沉默之间,楚慈随手抽了野草在手中编着。当她将一个草编的戒指戴到他的无名指之时 ,宋文倾不明所以。
“你知道吗?变换了无数的朝代,经过了无数的变革之后,我们那里人的成亲,都会送对方一个戒指。”
指着二人无名指上草编的戒指,楚慈说道:“第一年错过了你了生日,第二年又错过了你的生日。今日又是你的生日,我却始终没有给你礼物。”
『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宋文倾嘴角微勾,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小慈的心,便是最好的礼物。”
全心全意的爱,便是她所给的最好的礼物。
楚慈不由一笑,双手十指相压,中指弯曲相抵,说道:“你知道戒指为什么一定要戴在无名指吗?”
他不明白,她也不答。只是将手指一根根分开。
宋文倾觉得有意思,也跟着她玩儿。当那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怎么也分不开之时,他似有所悟……
与穆诚会合之时,毫不意外的与白绮安碰了面。白绮安满是愧疚的看向楚慈,又想开口道歉,楚慈摆手说道:“白小姐不必愧疚,那事已经过去了,谁也没有过错。”
对于白绮安,楚慈有怀疑,却无法多说。
直到楚慈夫妻转身离去,白绮安这才低头咬唇。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上,布着难掩的难堪之『色』。
穆诚看了看离去的人,又看了看一旁的白绮安,想了想,终是问道:“她都是这样?”
以前,他倒是一直没注意过楚慈是如何对白绮安的。
白绮安摇头一笑,“毕竟是五皇妃,我没事。”
说罢,扬着笑脸跟了上去。
穆诚只觉得许多事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之后,对楚慈的看法有些不同。
为何他忽然觉得,楚慈的心胸,有些狭隘?毕竟,薛彦彤在东曲的铺子是白绮安一手相帮。可如今,楚慈却因为一件没有证据的事,只因为白绮安说了事实便如此相待,怎么看,都算不得大肚。
且,楚慈本就与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难道旁人还质疑不得?
爱归爱,事实归事实。向来是一码归一码,此时穆诚只觉得白绮安有些委屈。
归程之时,楚慈收到了东明修的信函。皇上有旨,南瑶来犯纯属误会,南瑶国君已派使者进京言明一切,故此,所捉俘虏理应归还。
“整整两船的奇珍异宝,这次南瑶也算是下了血本。”送信之人摇头说道:“本来将军是想将俘虏为质,可眼下只能将俘虏送回去。要我说,真该将俘虏都给杀了!”
不管是杀还是留,这都不是楚慈能决定的。不想再『插』手此事,楚慈将人都给了穆诚,“你带他们去见王爷,我先回东曲。”
既然是误会,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穆诚也不拒,接过信函,领着士兵押着俘虏离开。
只剩夫妻二人,宋文倾看向楚慈,问道:“直接回东曲?”
“嗯,回吧。”
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生死一线,『性』命攸关,走到如今,却是一把刀架在脖子上,随时可能丢命。
“小伍,我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踢着脚下的青草,楚慈说道:“这样的日子过着真的很没意思。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我们离皇上如此遥远,可他的刀,却是在我们头上,随时都能要人『性』命。我都不知道自己还在争取着什么?我此时在想,若能得个自由身,行走于江湖,过着舒心惬意的日子该多好。”
她的理想,从有所作为变成了行走江湖。宋文倾眸光微闪,轻声说道:“能得自由身,便是最好。”</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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