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正源的这句话,令高顺帝双眼微眯。
一个宋文倾不够,一个穆诚不够,一个岑子悠或许还不够。可是,若再加上一个东明修,楚慈到底能不能搅得北瑶天翻地覆?
心中发寒,高顺帝看似随意的问着东明修,“东临郡王,你对此有何看法?”
东明修眼皮一跳,沉默片刻回道,“回皇上,臣虽不知此事因果,却觉得邰正源为人狡诈,应当多加调查方能证实谁是幕后主使。五皇妃一路有功,若贸然用刑,只怕会让将士们寒了心。”</div>
多加调查?贸然用刑?让将士寒心?
高顺帝真想给东明修一鞭子!他真没想到, 向来信任的人,居然也跟楚慈搅到了一起!
好啊!好啊!楚慈当真是厉害!
东明修没听到邰正源那些话,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邰正源给算计了?穆诚却是听得东明修这话,嘴角微抽。
东明修有多护短,他是见识过的。可是,如今白绮安险些被人掳走毁了,东明修却还替楚慈说话,越发坐实的邰正源的话。
东明修,对楚慈动心了!动心到何程度?竟是连护短都顾不上了,只想保楚慈!
穆诚的目光从东明修转向了宋文倾,又从护着楚慈的宋文倾转向了垂眸不语的东明修。
这么多男人,楚慈还真是一个都不落下!
高顺帝的愤怒,引得他心口发痛。池顾瞧他神『色』有恙,忙端着酒上前说道:“圣上息怒,圣上息怒。”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递上。同时用身子挡了众人的视线。
方才高顺帝便在此处饮酒,此时喝酒似也没有不妥。
高顺帝接过酒杯的同时,不动声『色』的将池顾递来的『药』和着酒服下。
待心口的伤不再痛了,这才冷声说道:“脱玄衣,打到招了为止!”
宋文倾难以置信的看着高顺帝,只觉得那人在此刻异常的阴沉。
他抱着楚慈不放,可池顾却是带着亲卫将人强行拉开。宋文倾还手,池顾应付之余,冷声说道:“五皇子,皇上跟前动手,你可是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这还需要考虑吗?
他不顾一切的想要阻止那些人,可池顾快他一步,在他心神惧『乱』之时,点了他的『穴』,令他动弹不得。
关已则『乱』,当知晓楚慈难逃一死之时,天知道宋文倾有多害怕,有多恐慌!
楚慈甩开亲卫,冷声说道:“我自已来!”
抬眼看向高顺帝,楚慈不喜不怒的问道:“难道,连个无人的地方换衣也不行?”
高顺帝就是见不得她这副模样!这份孤傲,让他瞧着愤怒!
看着她,想到邰正源所说的话,想到她反驳不了,心虚退后的情形,高顺帝便是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她打死才满意!
一挥手,亲卫驾着宋文倾出了山洞,东明修与穆诚亦是被亲卫带了出去。
洞中只得楚慈与高顺帝二人,高顺帝却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意思很清楚,他不必回避!
羞辱!还有什么比这更能羞辱人!
她是他的儿媳,而他却用对付那些女人的方式对付她!
楚慈只觉得呼吸不畅,只恨当初无力杀了邰正源!
“皇上。”
她坚持不脱,就那么看着他。
他迎着她的目光,看着她眸中的恨意,忽而勾了唇。
她恨的是谁?是恨自己计划不成功?还是恨他太过冷血无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当有计划败『露』的觉悟!
就是不让她好过,高顺帝起身,拾起一旁的长鞭在手中掂着。
当那长鞭忽然甩出之时,竟是将她腰带生生抽断。
楚慈只觉得腰间的痛似千斤击来,承受不住这份力道,生生的倒了下去。
毫不意外的,腰带断去,外衣大敞。里头那件工字背心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而套在工字背心之外的那件透明玄衣能护住她刀枪不入,却护不住强劲的内力。
楚慈想起身,可她腰间的痛却是让她动弹不得。当高顺帝上前,对上他那双阴沉的眸子时,只闻他说道:“朕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虽然不是他的女人,可是,却在祸害他的儿子!
还是一个管不住她,只能放任她的无用儿子!
而她祸害的,除了那没用的儿子,还有他如此信任的大将!
牙关紧咬,楚慈双手撑地,费力的跪直了身子。看着她竟想收拢衣裳之时,高顺帝眸中冷芒闪过,一鞭子甩了过去,她的手臂便是被打的重重落下。
手臂的痛,令她难以聚力,楚慈抬眼,清亮的眸子看向高顺帝,冷声问道:“皇上又是如何界定‘水『性』杨花’这四个字?”</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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