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暗里的监视,攻城从始至终都是岑子悠一人在安排,楚慈均未参与。加之混『乱』之中,无人看清是谁『射』杀了花清原;且当时众人都看到守城士兵挥刀砍下,那『射』杀花清原之人就算不死也当有刀伤在身。
可是,楚慈只是摔着,并无刀伤 ,故此排除了她『射』杀花清原的可能。
楚慈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证明她与岑子悠的合作,高顺帝就是想治楚慈一个欺君之罪也寻不到由头。
楚慈面『色』如常,低声回道,“剿匪期间儿臣便瞧着岑子悠善用计谋,他为人更是心思剔透,有勇有谋,且有为国效忠的雄心壮志;儿臣便想着,将他一路带来,必然不会让父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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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不会让朕失望!”高顺帝不喜不怒道了一句,便是沉声说道:“岑子悠虽是破城有功,可他是什么底细,你心中比谁都清楚。若不给他立功,只怕将士们都会寒了心;给他立了功,朕还得防着。不如这样,朕将他交给穆言带着;将你的人给了穆言,你没意见吧?”
“此事全凭父皇作主,儿臣并无异议。”楚慈回道,“岑子悠一心为国,到穆大将军麾下必然为国效力,为父皇效忠。”
楚慈之言,高顺帝看向她的目光便是越发幽深。
这丫头惯于耍把戏。可是,她那些把戏却又实在是可笑,总是让他一眼看透。
以前总觉得,这丫头耍的把戏很可笑,此时也觉得很可笑。可是,这份可笑之中,他又觉得有什么是他没看清的。
凌厉的眸子看着下跪之人,高顺帝沉默许久,沉声喊道,“池顾!”
高顺帝一声喊,在外候着的池顾忙掀帘而入。瞧高顺帝点了点头,便是朝后头一招手,后头几人托着衣裳垂首跟上。
“虽然破城你未立功,可岑子悠好歹是你的人,他若披甲上阵,你总不能居于人后。”
说话间,指着几名士兵托着的银『色』盔甲,“虽说你剿匪有功,可行程之中犯下大错,你也当明白自身之过。虽说此次攻下主城你未立功劳,到底也不能就此回东曲。”
楚慈抬首,看着那银『色』盔甲。
“岑子悠朕便安排到穆言手下试练。至于你。”起身,高顺帝走向楚慈,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既然你一路受命于东明修,回东曲之前,还是跟着他剿灭江州余党。”
楚慈看着那盔甲,没点头,也没摇头。
池顾微扬了眉头,朝托着盔甲的士兵打了个眼『色』,那几人便是上前一步跪到楚慈身前,“请五皇妃披甲上阵!”
披甲上阵,以五皇妃的身份,戴罪立功?
楚慈一时不明白高顺帝的意思,却也违背不得。
当她托着盔甲走出主帐之时,远远候着的宋文倾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最担心的,终究还是发生了。
“我将神医的面皮给了王爷。”楚慈走来,宋文倾忙抬手接过她的盔甲,小声说道:“父皇好似与邰正源打了照面。”
原来如此。
冷冷一笑,楚慈也算明白了,这怕是邰正源耍的计。
楚慈真是不明白高顺帝这么精明的人,为何就会与邰正源那个男人纠缠不清?只要那个男人一现身,只要那个男人有所行动,高顺帝就似炸『毛』的猫儿一般,立马做出反应。
这么敏感,这二人真的只有恨那么简单吗?
回到帐中,楚慈说道:“一时半刻是回不去东曲了。”
宋文倾将盔甲放到桌上,轻叹口气,说道:“父皇说不上怀疑王爷,只是,他怀疑你。”
因为怀疑,所以与她相关的人都会受到监视。
楚慈轻声一笑,许久说道:“何德何能!”
不管高顺帝是在打着什么主意,楚慈跟着东明修剿杀余党是她抗衡不了的结果。
当东明修立于城墙之上看去,便瞧着她一身戎装,手拉缰绳策马而来。
春日阳光打在那银『色』的盔甲之上,闪出耀眼的光芒。看着她打马而来,东明修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那个面容姣好,英勇睿智的女子,就似一阵风刮来,又似一道雷惊响了他的天地。天地之间霎时飞沙走石,在她拉住缰绳帅气下马之时,东明修有种错觉,仿佛她此时所看之人是他 ,仿佛她眸中笑意是对他。
岑子悠立于东明修后右侧,在东明修看不到的地方朝她竖了拇指,面上的笑意带着几分狡诈。
楚慈瞧着岑子悠模样便是扬眉一笑,清寒的面容之上『揉』合了洒脱与睿智,令人难以移目……
东明修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有所变化,他甚至胆大包天的在想着,皇上的试探,他要不要替她挡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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