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觉得,东明修对岑子悠太过无情!
掀帘离开之时,与走来的白绮安四目相对。
楚慈看着来人,微紧了唇。
回来这些日子,不曾与白绮安单独相见。此时碰面,她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相较于楚慈的复杂心情,白绮安却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是走了进去。
看着白绮安进去,楚慈在心中叹了口气。
有些恩怨,来得真是防不胜防!若时光能倒流,当初她便该直接将穆诚丢给宋文倾!
只可惜,时光只会流逝,不容世人回头。
换上一身黑衣,楚慈出了营帐之时,便瞧着宋文倾立于帐外。
这么些日子,一直没有好好的坐下来说句话,楚慈对他亦是抱歉得很。她想,回程之时,她要抽时间与他说说离开那一个月发生的事。
“父皇抽空一聚,想来我们明日便当启程回东曲。”宋文倾与她并肩而行,轻声说道。
楚慈点了点头,说道:“等有时间,我想与你好好说说话。”
她之言,他轻笑,点头说道:“好!”
高顺帝传几人一同用膳,东明修带着白诚先到。穆言作为高顺帝的左膀右臂,自然参席。
“明修,不是我说你,你送来物资可是晚了不少日子啊!按理说,当罚!”穆言刚将酒注满,瞧着来人,端起酒杯说道:“皇上向来体恤功臣,可你有功亦有过,当如何罚,你说说看!”
东明修不由一笑,朝高顺帝抱拳说道:“臣有罪,甘愿受罚!”
“你一句受罚就行了?你得说说该如何……”后面的话,在瞧着东明修身后的穆诚之时顿住。
穆言端着酒杯的手一颤,那杯中的酒竟是撒了一大半出来。高顺帝淡漠的看了穆言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穆诚之时,眸子微眯。
这人,他记得!当初银面修罗的画像之中便有此人。
穆言的失态,也不过瞬间 。当东明修落坐之时,忙将酒饮尽,掩饰他的慌『乱』。
穆诚上前,跪地请安。高顺帝放下酒杯,淡漠的说道:“行军在外,不必多礼。”
二人入座,楚慈夫妻便是进了营帐。
当高顺帝看着楚慈二人之时,眸子里闪过一抹寒芒。
他的视线,从宋文倾走进营帐之时便落在他那张绝『色』之容上。
这张面容,与他如出一辙 。可他却是对这张面容没有丝毫的好感!
宋文倾感受到高顺帝眸中那抹狠念之时,心中一沉,与楚慈双双跪下请安。
方才还道不必多礼之人,此时却是淡漠的饮酒,语气薄凉的说道:“听说,文倾是为军医?”
东明修跪地请罪,“五皇子医术过人,臣大胆,自作主张请五皇子做了随行军医,请皇上责罚。”
你倒是真大胆!竟敢让他出现在朕眼前!
高顺帝冷眸看向东明修,东明修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脊梁爬起。
楚慈微一咬唇,对于高顺帝这无情的『性』子很是无语。
儿子给你治伤员,你还有什么不满的?难道非得像你京中那几个逆子一般只想弄死你,你才高兴?
今日这局本是为犒赏而设,自然是不能因为心中之怒而令有功之人寒心。
高顺帝的寒意不过片刻便收回,沉声说道:“都跪着做什么?免礼平身!”
三人这才磕头谢恩。
既是论功行赏,自然是要理清楚功过才行。东明修护送物资有功,如今已是王爷之位,能赏的便只有身外之物。
至于穆诚,高顺帝看了穆言一眼,直接安排在东明修手下为官。
安排完二人,便是楚慈和宋文倾。
按理说,楚慈立下大功,本当重赏,然而高顺帝却是只字未提,对宋文倾的功劳更是不言一字。
用膳之后,高顺帝放下酒杯,冷声说道:“楚慈留下!”
言下之意,旁人当自行离去!</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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