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总有办法打『乱』他的计划,总能用她的方法让他明白,那些骗人的话,哄人的把戏,真的真的不要用在她身上。
在她回来之前,他想过无数的谎言,每一个谎言都进行了无数的反推,就是为了让那些谎言无懈可击,谁也拆穿不得。
可是,她这么聪明,这么理智;她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不要骗她,真的真的不要骗她。哪怕此时不愿说,她也愿意去等。虽然不知这一生有多少的日子,可她却愿意用这一生去等他一个最真实的答复。就好像她方才所说的,这辈子怕都离不了他的厨艺。
并非他的厨艺天下第一,而是因为,那些味道是属于他的;她喜欢的,是他所给的。哪怕他去酒楼端了菜回来,她也能吃的津津有味,因为那是他摆上的桌,因为那是他去买来的。哪怕不是他做的,却也没有欺骗她。
欺骗,比不作为更加可恶。
口中的苦涩之味越发浓重之时,他的心狠狠的揪着,那些安排好的,计划好的一切在此时土崩瓦解。他再也想不得其他,只能闭了眼,放在她腰间的手用上了力道,缠着她的舌也越发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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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二人就似立于独木桥上,他想过来,她想过去。他想到她走过的路去瞧瞧,她也想到他身后的路去看看。可是,二人都不肯让步,都不想将自己的秘密这么轻易的暴『露』。所以,二人就这么僵持在独木桥上,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手中的武器是伤人亦自伤的剑,深知挥出去收回来会伤人伤已,所以他在犹豫,她也在彷徨,二人就这么看着彼此,谁也不敢先出手,谁也不敢去探试。
不管是虚招实招,最终都是伤人的招式。所以,就这么看着,是不是就能不出手?是不是还有别的路可走?或许,就这么看下去,总有一方会引着另一方回头去看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楚月泽破天荒的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尝了那排骨之后,便没再去夹。
当他看到楚慈和宋文倾你一块我一块的将那盘排骨给吃完之时,低眼扒着碗里的饭,就似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摆设,就连沐浴的水温都是她所喜欢的。
背上的伤还没好,楚慈也不能泡澡,沐浴之后,趴到床上任他上『药』。
他仔细的给她上着『药』,看着那从肩头到腰间的伤,他的手虚空去抚了一次又一次,却是一字不言,没有任何的解释。
“本来不会耽搁这么久,可我落海之后竟是来了月事。初『潮』真是折磨死人,无法赶路,只得在山中呆着。”闭着眼,楚慈缓缓的说道:“这次多亏王爷帮忙,我才不至于那么狼狈。不管怎么说,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总得送礼去感谢,却不知当送什么过去?”
上了『药』,宋文倾拿了薄纱给她轻轻的缠上。不管他面『色』是多么的沉稳,那握着薄纱有些发白的指尖,却是明明白白的指控着他:宋文倾,你就是个浑蛋!
东西都收进了『药』箱,宋文倾坐到床边,轻声回道:“我们手上有的,王爷也瞧不上。听闻这次前锋立了大功,可损失颇大。北海之事短期也处理不好,王爷的剿匪之计必然会延期。小慈若想送礼,不如再替王爷训练出一批前锋随时待命。”
楚慈听罢,睁眼看着他,笑着说道:“看,我们果然是同心,我也是这么想的。”
穿了宽松的里衣盘腿而坐,楚慈说道:“可我这情况也没办法给他训练前锋,倒不如写一套方案出来,让陈科去训练。”
宋文倾点头认可。
二人相视,她面上是浅浅的笑意,他面上是淡然的神情。烛火之中,他这倾城面容就似一块新磨的美玉,脂莹如『迷』月,柔和如春风。
看着看着,楚慈笑着说道:“好在当初你不是这模样。若当初你就是这般倾绝天下,我必然分不清自己爱的是这副容颜?还是你这个人?”
手指从他的下巴缓缓往上爬着,从他那微勾的嘴角一路向上,停在那双世间最美的眼晴处。
“初遇之时,第一反应是这少年的声音真动人,接着便发现这少年的眼睛是一个陷阱。”想着那些过去,楚慈笑着的眸子里有些许的『迷』雾,“那时候这双眼晴里总是湿辘辘的,就似起雾的林子,又似『迷』离的月光。时而惴惴不安如小兔一般,时而布着氤氲光华引人深陷。”
可是此时,他的眸子里一片深邃,似深谭一般让她看不到底,又似平静的大海般一望无际。
“我以前认为看清了这双眼睛的所有情绪,此时我才发现,那不过是冰山一角。在那深邃的底端,到底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呢?在那底端,是不是有一个叫楚慈的人?那个人是不是能永远的停在那里?会不会在狂风骤雨到来之时随波逐流,最后被抛出了那片海洋?”
她含笑问着,那眼中的『迷』雾却似她自己所说的那般,『迷』离而幽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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