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诚的表情看起来阴沉得厉害,楚慈不知道又是哪句不对了。不确定的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又生气了?”
“嗯。”他闷声回着。
气自个儿瞎吃醋。
楚慈瞪眼,“你要不要这么奇葩?怎么什么事儿都能生气?我自己想,我不问了还不成?”
祖宗的!这人吃火『药』长大的?
穆诚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打了一百三十大板!”
“真打一百三,我还不成肉泥了?”楚慈无语。
“反正就是打了一百三!今儿个镇上就会传开了,你剿匪有功,却又行事不周,被打了一百三十大板!”
这种事儿完全没有悬念, 那些村民瞧着她被打的,这事儿又有那么多人知道,添油加醋,以讹传讹不是常事儿么?
楚慈想想也在理,然后很认真的问道:“那到底是打了多少板子?”
“真想知道?”穆诚问道,“知道了又如何?”
楚慈『摸』『摸』了『摸』鼻子,说道:“记帐啊!他祖宗的,这回没玩儿过,下回让我逮着那人,老子也不多打,就翻个十倍就好!”
她就不信那人这辈子都不『露』脸了!这回是才过招,没经验,下回过招再输了,她都能抽死自个儿!
穆诚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抛白纱那会儿倒是有点儿耍狠的气势,想着什么了?”
穆诚正等着她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之类的,楚慈却是眨了眨眼,哦了一声,“手麻了,想甩甩,一甩就把纱给甩掉了。”
穆诚眸子一沉,楚慈看着远处的景『色』,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惜没给捡回来……『操』『操』『操』痛!”
后面‘当证据’这三个字还没出来,楚慈就接连说了几个『操』。
“白诚,你特么的不是诚心来帮我的吧?你就是准备看看我是不是死不了,然后给我捅两刀再踹两脚吧?”楚慈火了,一把扯着他的领子说道:“你特么的公报私仇是吧?哎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往死里整啊?你特么缺心眼儿是吧?”
手臂上的断箭本就没拔,这缺心眼儿的要不要扯着那么按啊?要弄死她是不?
穆诚心里头恼得很,这个女人真是歇两句话就能气死个人!
一声冷哼,穆诚说道:“这样就是缺心眼儿,那当初你给我缝合的时候,岂不是心眼儿都烂完了?”
楚慈有点儿懵,然后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懂了,你特么的逮着机会就算旧账了。正所谓风水轮流转,看苍天饶过谁。”楚慈表示:西湖的水啊,我的泪啊,我是傻『逼』才选择了你让自个儿受罪啊!
楚慈闷头感慨着,穆诚又觉得她在想宋文倾了,在他怀里还能想着别的男人,简直不能原谅!
吃亏上当不过三次啊!眼角余光瞄到他手指又要动作了,楚慈一把握着他的手 ,“这位英俊的少侠,行行好吧,我这么温柔可人善良贤惠的女人,你真下得了手啊?我这么可爱这么动人,你下手就不觉得心里头颤得慌么?”
说罢,单手捧着脸,朝他眨着眼。
没由来的,穆诚就想到了她坐在他身上,扒了他衣裳搜身 ,还能捧脸说着自己可爱的情形。
然后楚慈就苦『逼』了,又是一声嚎叫,干脆倒他怀里装死。
嘤嘤嘤,小泽,你快来救我啊,我再也不嫌弃牛车了。再颠簸的牛车,也比有人在飞机上杀人更强啊!
楚慈靠在他胸膛悔过,穆诚冷声问道:“怎么不说话?”
楚慈叹了口气,以万分沧桑的语气说道:“我在忏悔人生。”
她这神情也太过生无可恋,穆诚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份了?虽然他做的跟她当初所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可她好歹是个女人吧?
所以,该道歉么?可是凭什么啊?
最后,穆诚选择了折中,冷声说道:“十三板子。”
“哎?”楚慈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今日打了十三个板子。”这蠢女人!心中骂着,却又问道,“这么点儿板子都记不住?”
楚慈随口回道:“心里头想着事儿,没数。”
“挨着板子还能想事?你就不痛?”
“痛!怎么不痛?老子都痛得麻木了。”又是『揉』了『揉』鼻子,楚慈说道:“也不知道小伍到底抽什么疯?为什么给巴青学送『药』去?特么的来了都不出来给老子作证,老子回去非得弄死他不可。”
说罢,重重的打了个喷嚏,“阿诚,你到了镇上先去洗个澡,实在是太臭了。”
穆诚瞬间就炸了。亏他刚才还心疼她!
她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宋文倾,那他算什么?啊?救她的是谁?这么护着她的又是谁?那个该死的宋文倾明显就是对她有目的,她却自欺欺人用一句‘抽什么疯’就给代过了?更是以简单的‘作证’二字就想把那些给概括?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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