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想了想,问道:“他可有说什么?”
南易摇头。
“没吵架,他估计是累了,我先进去了。”说罢,楚慈进了内堂。
八卦不成功,南易表示有些遗憾。他还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猜对了呢?
立于门口,楚慈看着紧闭的屋门低头沉思。立了半响,抬手轻推,屋门便是‘吱呀’一声打开。
忙了一天,天『色』已是暗下。昏暗之中,楚慈看着那人坐的笔直,挺立的脊梁好似在撑着他所剩无几的骄傲。
楚慈立于门口,沉默中听得彼此的呼吸,许久之后轻声一叹。
进了屋,反手将门关上,楚慈说道:“有的人就算是让我亲手去杀,我也不会手软。有的人明知理会不得,我却是没办法不去理会。”
楚慈之言,宋文倾一声轻笑,却是听不出情绪。
走了过去,楚慈欲从身后环住他。他却是站了起来,坐到另一边,“小慈这般,岂不是害了薛彦彤?明知她对你有情却这般纵容,你可曾想过后果?”
“我想不到往后如何。我只知眼下不为她盘算,她迟早被人所害。”楚慈又走了过去,强行拉着他的手。
宋文倾抬首,看着楚慈,“小慈,你为何总替别人打算?你去衙门是用什么交换的叶府?你就没想过这后头有什么联系?”
“当别人有所图谋之时,一计不成便会再生二计。我对薛彦彤有愧,他们便捉住这点,消费着我的愧疚之心。此次若我不妥协,他们便会继续着下一次。我能躲过,那薛彦彤能躲过吗?薛彦东他们如此对薛彦彤,就是想『逼』得我进衙门,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所在,我却能主动化解这份阴谋。”
楚慈之言,宋文倾只觉得好笑得很!
她就是想的太多!一个薛彦彤怕什么?死了便死了,关她何事?她为何非得将薛彦彤之事揽到身上来?
“小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清楚我要的是什么。你相信我,我不会有事…”
“可你对别人的在乎胜过于我。”这句话,他终究是说了出来。
楚慈握着他的手一紧,昏暗之中见到他眸中透出的受伤,便是轻声一笑,“小伍,感情是不同的,不可相提并论。”
宋文倾欲言,楚慈摇了摇头,说道:“我对她是友情,我对你是爱情。你说爱情如何与友情比较?我爱的是你,这份爱,无人能及。”
甜言蜜语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更毒的是,无『药』可解。
宋文倾分明是恼的,可是,她的话却让他的心莫名雀跃。
一份无人能及的爱情,胜过其他。这份独一无二的感情,自然是让人心动。
可是,她将心分作了爱情和友情,这让他欢喜之中又有些不满。
“小伍,人的感情是要分开的。亲情,友情,爱情。不同的感情不可相互比较。就好像我爱着你,我不希望你将爱情分给旁人是一样的。”
她对他从未说过爱。这些日子以来,她只说‘喜欢’二字。
因为这个‘爱’字太沉重,不同于喜欢来得轻松。楚慈也没想到,将这个‘爱’字出口,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近半月的郁闷,在她一句‘我爱着你’之中消去。宋文倾觉得自已可能是病了,因为他变得斤斤计较,他变得患得患失。
“小慈,你能再说一遍吗?”宋文倾眸子里闪着一抹光亮,起身,低头看着她,轻声说道:“我还想听。”
那句话,是毒『药』!
楚慈浅浅一笑,在他期待之中,小声说道:“我…饿了!”
“小慈…”
“好啦,先做吃的,我好饿。”
楚慈耍赖,那人表示很忧伤。
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楚慈在他唇上一吻,轻声说道:“晚安,我爱你。”
爱情来得太快,快到让他欢喜。
许久的阴霾扫去,随之而来的喜悦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这一次他将她搂得很紧,半月之久她被别人霸占,此时搂在怀中,他越发觉得抱着她才能安心。
此时他不由想着,就这样吧,回京也带着她吧,至少有她在身边,他觉得自己是开心的。
楚慈写了军令状,誓要训练出一队人马作为前锋剿匪。对于她这大胆的决定,宋文倾是在第二日才知道的。还是在南易口中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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