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
“也有金雕相伴?”
她再点头。
穆诚眉头一蹙,一声哨起,空中便是一阵风吹来。
瞧着展风落到地上,跟只大公鸡似的跑过来时,楚慈眨了眨眼,不解他的用意。
“你瞧着的金雕也是这模样?”
楚慈见他神『色』严肃,也认真了几分。仔细打量着展风,点了点头,“我看起来差不多就这样的。”
“那人也唤金雕展风?”
这一问一答之间,楚慈好像明白了什么。
抬手试着去『摸』展风,那家伙用那睥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便是转身走到穆诚的另一边。
瞧着这东西,果然跟之前那东西不一样啊!
楚慈啃着饼,说道:“我打过那东西,所以那东西瞧着我跟见仇人似的,你这展风鸟都不鸟我,明显不是同一只啊!”
所以,眼下很明显了!
有两个银面修罗!
楚慈又说了与银面修罗发生的事儿。最后二人才得出结论,穆诚与她真正接触,也只有那夜潜进她房中,以真面目相见。
“哎,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乔锦骞安排的?”
装备什么的都那么像,连金雕的外形、名字都一样,这得多熟悉穆诚的人才能做得到?
穆诚垂眸,摇了摇头,却不说话。
楚慈想了想,叹了口气。若那个银面修罗真是乔锦骞的人,那么穆诚也真够可怜的了。
那么效忠,乔锦骞却安排了另一人假扮他,这到底是不相信他呢?还是想坑他?
琢磨了一阵儿,楚慈进了屋中,从柜子里翻出了那个葫芦。
他如今伤都好了,再把这东西留着也没意思。看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还给他的好。
看着她递来的葫芦,穆诚明显一愣,“不是留着威胁我?你不保命?”
“大哥,你这样的,我哪儿威胁得了啊。”撇了他一眼,将葫芦丢给他,楚慈说道:“你要真有良心,就不会杀你的恩人!”
好吧,她也挺不要脸的。
接过葫芦,穆诚看她的视线有些波光。楚慈却是转身去倒粥。
“你要不要?”
她端着粥回头问着,他将葫芦小心的收了起来,“要!”
“你说什么?”
微扬了声音,高顺帝的视线从折子上抬起,转向暗卫,“你再说一遍。”
暗卫越发垂首,在高顺帝威严的目光下,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邰正源与楚月慈有了肌肤之亲,还言五殿下之毒不解,楚月慈嫁五殿下便只能守活寡。”
暗卫将所见所闻都道了出来,那二人的对话才说一半,高顺帝便是挥了桌上的杯盏。
池顾瞧着高顺帝之怒,心道楚月慈可真够可以的!
白日里撂下五殿下也就罢了,夜里居然还与邰正源走到了一起,这分明是不将圣上威严放在眼中!
带她去看宅子时,还道她是个知分寸的,如今看来,也是个蠢货!
梁国来犯的折子刚刚送到,如今又有了楚月慈这事儿,只怕楚月慈是没好结果吃了。
潜了暗卫,高顺帝冷笑着站了起来。看着桌上的折子,想着那二人之语,便是冷笑连连。
“文倾呢?”
池顾忙上前回道:“回圣上,五殿下还等着楚月慈包饺子。”
“没用的东西!”一甩袖,走到窗前,高顺帝说道:“安排下去,天亮启程回京。宣旨:薛家、楚家、东明修与文倾速至黎府。”
池顾忙应声去安排,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圣上,那东曲的宅子……”
“不是还需修缮?几时完工几时乔迁。”
池顾点头应是。心道:东曲那宅子,宋文倾是一时半会儿的住不了了。若是圣上不改心意,宋文倾便只能在南湾过一辈子了。
白日相等,夜里相候。因她一句‘等我’,宋文倾坐在院中,就那么等着。
南易在一旁站着,听得四更声响,上前一步,浅声说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还是去歇息吧。”
“我等她。”
依旧是这三个字,听起来轻轻缓缓,可那放于膝上的手却是微微收紧。</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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