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沉默良久,在她挑眉看来时,低沉的说道:“我讨厌女人的味道。”
“嗯?”抬手嗅了嗅,楚慈问道:“女人有什么味道?”</div>
“就是女人的味道。”他说罢,转身背朝着她,又不说话了。
楚慈那个无语,女人身上不就是胭脂味么?他直接说厌恶胭脂的味道不就好了。
莫名的,楚慈就想说一句:这别扭的小情人儿!
懒得理他,楚慈扇着火熬粥。
她不理他了,他却是拿着柴火在地上写写划划。写了又擦,擦了又写,就跟闹脾气的孩子一般。
楚慈都怀疑他是不是瞧着不该看的,故此心里别扭了。却听他问道:“你为了一个外人那么打他,是真心的么?”
他问的,是她打楚月泽之事。
她添火的动作一顿,“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她做事,不是做给旁人看的,向来问心无愧,她也不必管别人如何想。
她这回答,他眉头微蹙,说道:“听你们所说,当时情况应当很危险,你虽说会些拳脚功夫,却不该去逞强。据我所知,你与薛彦彤并没有多深的情意,没必要为了她冒险。”
“你也这么认为么?”拿了火钳掏着炉子,楚慈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必要不必要,我只知道,一个姑娘,一个貌美的姑娘被人掳走,注定出事。”
“可你只是一个路人,你没有责任去救她,你大可袖手旁观。毕竟,那与你无关;毕竟,多管闲事有生命危险。”
就像那些人看着母亲被人掳走却袖手旁观,就像那些人冷漠的看着他嘶吼求救而无动于衷。
楚慈将火钳丢到一旁,沉声说道:“我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罪行有两样。第一,拐卖『妇』孺。第二,猥亵强『奸』。遇到这样的罪犯,我特么的见一个弄死一个!”
法制社会,一切都是法律制裁。既然到了这里全靠本事,那她就不会手软!
知晓薛彦彤恨那男人,所以,她才会让薛彦彤自己动手。
弘伏那写写划划的动作停住,回头,眸光微闪的看着她,“哪怕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你也要这般做吗?”
“我只知道,一个人,关系着一个家庭。一个人毁了,一个家庭也毁了。”
一个人毁了,一个家庭也毁了。这句话,令弘伏手中的柴火发出一声裂响。
此时的她面无表情,却是让他看的难以移目。
弘伏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添着柴火,看着她揭盖看粥。
看着看着,他眸子里流淌着一抹情绪,那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自己也不曾抓住那是什么,她便是回头说道:“我做饼吃,你要不要吃?”
她回头,他猛的低下了头。听得她问,他毫不犹豫的回道:“要!”
低头,手中的柴火又在地上写写划划。
粥好了,楚慈拿了布将锅端起放到石桌上,又将小铁锅架到炉子上,将和好的面团拿了过来。
见他挡在那儿碍事儿,便是踢了他一下,“要不帮忙要不滚开,挡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以往她骂,他必然秒回。
这个秒回,自然是反唇相讥。
可她这会儿骂着,他却是用柴火慢条斯理的擦着地上的字,不温不火的说道:“又挡不着你。”
“你说的啊,呆会儿油溅起来烫着你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说话间,倒了油下锅。
想了想,楚慈回头问道:“唉,你叫什么名字啊?往后总不至于叫你‘银面修罗’吧?”
尼玛朝夕相处这么久,她居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弘伏擦着字的动作顿住,而后在保留那字之少又加了一个字。
他侧身让开,她就着火光看着地上的字。
白诚。
看着那个‘白’字在一片模糊的痕迹之上,楚慈明白,他这名字是假的。
想来也是,他也不信任她,怎么可能告诉她真名?
想了想,她说道:“以后就喊你阿诚好了。”
省得你以后想告诉我真名了,我还得改口。
弘伏,哦不,穆诚点头,抬脚将那二字抹去,将手中柴火加到了炉子里。
楚慈烙饼,穆诚就在一旁时不时添个柴火。楚慈见他整天拉着个脸,心中一转,便是一个垮着嘴的面饼出了锅。</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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