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的敲打,震的弘伏深身都疼,不免有些恼火。
看着认真的人,弘伏冷声问道:“你要拆床?”
“差不多。”
钉了钉子,楚慈提起柴刀就朝搭床板的横木砍了下去。
尽管她动作小心,可到底弘伏是躺在床上,她这一刀刀下去,那人便是觉得浑身的伤都在痛。
终于,他受不了了,呵斥道:“你是拆穿还是拆人?骨头都被你拆散了!”
“大哥,我忙,没时间把你弄下床又弄上来。你先忍忍,很快就好。”
口中这般说着,手上动作却是小心了又小心。
既怕楚月陌在她算计之外提前到来,又怕动静太大引人探究。</div>
楚月泽前脚回了院儿,楚月陌后脚便领着丫鬟走了进去。
春蕊手中捧着两身上好的衣裳,春蕾手中捧着文房四宝。
在这之前,楚月泽没少念叨想穿两身好衣裳,想要一副上好的文房四宝。可是,在这西沙,如何能有?
眼下,楚月陌将他想要的东西都给送来了,他如何能不心动?
只不过,这份心动之中,藏着五分防备。故此,神『色』看起来有些异样。
楚月陌坐到椅上,语态轻缓的说道:“京中子弟皆喜游园行诗,若没些像样的东西,必然受人轻视。这文房四宝是太子途中瞧着的好东西,特意买了来给你。太子府中,还给你准备了不少的好东西,你也不必担心回京失了面子。”
简单几句话,概述了许多的事。楚月泽听得这话,面上是一副惊异模样,心中却是骂了一句:“不要脸!”
瞧楚月泽立在那儿不动,楚月陌朝丫鬟打了眼『色』,二人便将东西都放到了桌上。
“听说小慈受伤了,我想去瞧瞧,又怕扰了她休息。既然你去过了,不如与我说说,她伤的如何了?屋中无人伺候,可有什么不方便的?”
楚月泽看着桌上的东西,这才明白楚慈方才那话的意思。
想了想,说道:“六姐在南湾的时候被人给打了,手臂上的伤最重。一回来就喝『药』,此时又是喝了『药』睡下了。”
“哎,她也是的。”摇头叹气,楚月陌又道:“她这『性』子一改,便是让人跟着难受。扮了男装外出也就罢了,偏生那般胆大,又是上擂台又是与人打架的,她这『性』子回了京,只会受人轻视。”
又是说了几句,楚月陌说道:“楚家横祸,她好歹是躲过了,却注定躲不过歹毒之名。虽说她尽办错事,却也是楚家子女。身为长姐,我总得去瞧瞧她。”走到门口之时,折回身说道:“小泽这些日子也是聪慧了许多,明白大姐的意思了吗?”
楚月泽一副不解模样,瞪着大眼瞧着她,“啊?明白大姐什么意思?”
楚月陌冷眼在他身上扫了扫,半响之后,说道:“罢了,也不急在一时。待你明白了,就当知晓什么人该亲近,什么人该疏远。”
这么交谈几句,楚月陌转步去了楚月兰的院儿。
楚月泽看着桌上那些东西,便是一声冷笑。
还没坐上那太子妃的位置,却是拿太子妃的气势来压人了!不过就是送去给人睡了几晚罢了,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还该亲近谁?以为拿这些东西来,他就会与她狼狈为『奸』?给六姐安些莫须有的罪名?
呵!真是可笑!
若说这些日子谁最恨,谁最恼?自然是被关在屋中受人限制的楚月兰。
被人绑在床上失了自由,吃喝拉撒都由丫鬟伺候着。每每想起二姨娘的死就会一番恶毒咒骂,却又对自己的处境无可奈何。
楚月陌来时,便瞧着了楚月兰这副狼狈模样。
“楚月陌!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同样的咒骂,在楚月陌踏进屋中时响起。
楚月陌朝春蕾看了一眼,春蕾上前便给楚月兰两个巴掌。
这两巴掌拍下,力道十足,直将那人打的头晕眼花。
瞧着人消停了,楚月陌这才说道:“二姨娘最失败的地方,就是将你教的目无尊长!所幸如今她去了,长姐如母,便由我这个做姐姐将你引入正途。”
此言轻轻浅浅,这话却是让楚月兰尖叫不止。
双手双腿在床上动着,披头散发的人就似发了疯一般,“啊!你敢打我!楚月陌你个该死的贱人!你不得好死!你毒杀姨娘,害死亲妹,你死了都得下油锅!”
“人死都得入土为安,二姨娘一众却被烧得头脚不分,想来死后不止下油锅那般简单。”楚月陌轻飘飘的接过。
此话,令楚月兰越发恼恨。
床上之人恼到发狂,立于床前的人轻叹口气,说不出的惋惜,“虽说妹妹乃庶出,可好歹有一副倾国倾城之貌。本来这副模样回了京当得个大好前程,偏生被六妹伤了脚,留下了难看的疤痕。”</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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