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泽瞧楚慈面『色』不好,一时『摸』不准出了什么事。不敢在她火气上触霉头,赶紧的开溜。
可这溜到院门儿,又折了回来,双手拉着门,探头探脑的说道:“姐,我没银子了,你还有么?”
“怎么了?”
“那什么。”嘿嘿笑了两声,楚月泽说道:“我给娘带的月饼掉了,我想去买一些回来。”
看着那人抓头模样,楚慈将银票抽了两张出来。
那人一见这么大张的票票,立马就冲了进来。双眼盯着那票票,诧异的说道:“姐,你这哪儿来这么多的银票?”
“想买什么自己买,顺便买些鸡回来养着,想吃便杀。再买些米、肉回来。”将银票递过去,想了想,楚慈又给了他一张,说道:“去寻邰大夫帮个忙,麻烦他给你去南湾的牌子。便说我受了伤,要吃些滋补的才行。顺便给我买些布回来,一匹灰『色』的,一匹黑『色』的,不必太好,亲肤有弹『性』就行。问问听双针线要不要买?到时让她给我做身衣裳。”
接过三张银票,楚月泽点头记下了,抬头又问道:“姐,你哪儿来的银票?”
楚慈不答,他想了想,张大了嘴,指着她叫道:“哦!哦!该不会又去抢……”
“哦你妹夫!皇上赏的!”横了他一眼,楚慈将人往门外推,说道:“我要上『药』,赶紧让听双将热水烧来。煎『药』,捣『药』的东西都给我拿过来。”
楚月泽不知道皇上为何赏她银子?愣愣的被她给推了出去,待他回过神来时,院儿门已是关上。
又瞧了瞧手中的银票,楚月泽叹了口气,“哎,我这六姐这下爬的高了,会不会掉下来摔死?”
将院门儿一关,楚慈大步回了屋子。
浓重的血腥味儿窜入鼻息,好似这里杀过多少人似的。
反手将门一关,打着火折,便瞧那人趴在地上,一包『药』滚在桌边。
他这是,连上『药』的时间都没有就晕了?
这还一晕就是一天一夜?
不会死了吧?
大步上前,将那人翻了过来,却是隔着衣裳就能感觉到那股烫意。
这尼玛的,要烧死了吧?
『摸』着那人烫到吓人的身体,楚慈也顾不得那么多。两三下将人给剥干净了,背着人放到床上。
听双敲响院门之时,楚慈用被子将那人盖了,灭了烛火去开门。
“东西都放屋檐下,去给我煮些粥来。”
那丫头听话的去忙了,楚慈将『药』放炉子上煎着,桶里装了温水提进屋中。
将帘子仔细的遮了窗户,确定外头瞧不着影子了,这才拧了布给他擦着身子。
每每擦到伤口之处,都得异常的小心。
背上五道剑伤,肩头几道伤口纵横交错。
腰上一圈剑伤,胸口与腹部均有两处深伤。左手臂两处伤,右手壁三处,腿上的伤更是划拉的像楚河汉界,若有棋子怕能走一盘五子棋了。
若说这些皮肉翻飞的伤口让人瞧着心惊,那么大腿跟部那一道剑伤,便是让人瞧着心慌。
此伤深可见骨,更是差一点划到了筋。
楚慈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想必撑了一路,一回来便再也坚持不住了吧?
伤处的血都结了疤,清洗起来甚是费力。
好不容易把他给洗干净了,赶紧将『药』给他敷上。
这种伤口,若是清醒着,指不定痛成什么模样。如今唯一庆幸的是,他人事不醒,不知道痛。
上了『药』,这才浸了凉水放到他额头上。同时拧了布擦着他的掌心。
才放上去,不过两秒便染了热度。楚慈都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从阎王那里给抢回来?
一面给他降温,一面顾着外头的『药』。
好在她这次有先见之明,退烧的『药』抓了不少!
喂『药』之时,颇为辛苦,怎么喂都下不去,楚慈一句‘祖宗的’,便是含了一大口的『药』,给他发狠的吹了进去。
听双端来了吃的,楚慈又喂他喝了半碗粥,这才继续给他擦着身子。
一晚上就这么用『药』和凉水轮流着给他擦着身子。又是擦『药』又是灌『药』的,折腾到后半夜,他身上的温度终于是降了一些。
虽说不似方才那般烫了,可还处于高烧区,马虎不得。
又是一夜忙活,实在是撑不住了,楚慈靠在床边准备眯会儿。『迷』『迷』糊糊间,听得一人不住的喊着什么,好似想大声喊,却如何也叫不出声儿一般。
『迷』糊的睁了眼,便见那人面上通红,干裂的嘴开开合合,一个个沙哑的字从那口中传了出来。
“我杀了你们!放开我母亲,我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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