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乔锦骞已经败了,且败的那么合情合理,高顺帝自然有好心情来等楚慈说实话了。
楚慈眨了眨眼,朝高顺帝行了一礼,这才坐到位上,端起茶杯喝了两口。
高顺帝等着她开口,她却似不懂一般;喝了茶之后,就那么安静的坐着。
终于,还是池顾开了口,说道:“六小姐今日妙计,着实让奴才瞧着吃惊!只不过,奴才着实想不明白,六小姐是如何将银面修罗治服的?”
楚慈不解的看向池顾,诧异问道:“公公此话怎讲?银面修罗不是莫将军一众擒获的么?如何是罪女治服的?”
你!
池顾眸光微寒,对楚慈这时不时的不知好歹很是不喜。
高顺帝瞧着池顾微恼模样,便是轻轻拨动杯盖。池顾轻出了口气,压着不喜,浅笑说道:“六小姐真会说笑。六小姐出一趟门便能遇着银面修罗,这世间怕是没这般巧合之事。”
“谁说不是呢。”楚慈亦是唏嘘不已,“遇着之时,可真是将罪女给吓着了。真怕那人一剑将罪女给杀了。”
“……”
装!你接着装!
池顾暗骂,这楚月慈真是不知进退!
高顺帝放下茶杯,挥了挥手,池顾便退到一旁。
看着楚慈,高顺帝开门见山,“今日乔锦骞寻你,谈的什么条件?你又是以何投诚于朕 ?”
高顺帝之问,楚慈面上是一闪而过的尴尬。犹豫了片刻,这才说道:“说来惭愧,罪女这是空手套白狼。”
“嗯?朕倒是成了那白狼了?”高顺帝倒也不怒,笑着发问。
楚慈忙摆手道:“不是的,罪女不敢无礼。”
“你的无礼还少么?”不轻不重的这么一句话,高顺帝看向楚慈,说道:“你与朕说说,今夜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这,罪女还真闹不明白。”『摸』着杯壁,楚慈说道:“今日岛主寻罪女,给罪女提了个条件,说是罪女只要说出五殿下救了银面修罗之事,便能引起皇上对五殿下的愧疚之心。罪女这思来想去的想了许多,总觉得事情不似岛主说的那般简单。
当皇上与罪女说了那些之后,罪女便肯定了,岛主那是另有所谋。故此,罪女想着何不假意应下,到时再随机应变?”
“他只与你说了这个?”高顺帝明显不信!
楚慈点头:“当时卢越也在的,皇上若不信,大可去问他!”
就算是当面对峙她也不怕!因为,她没有任何把柄在对方手中。
她这般肯定,高顺帝自然是难以相信。
可是,她竟是半分不怕与人对峙,倒是让他不得不怀疑,莫不是自己想错了?
想着那葫芦,高顺帝又道:“倒是想不到文倾竟有那手艺,还会雕葫芦。”
“是啊,罪女也是与五殿下相识才知,五殿下会许多的东西呢!非但喜爱医术,更是爱作画。”
作画吗?
高顺帝的眸光,不由的闪动。
早上池顾不是还说过,文倾休息那屋中,一副好好的画像被人给坏了?
她这真是样样不离文倾啊!乔锦骞让她攀着文倾,她倒真是攀得死死的。只不过,她要攀文倾,却是以她的方式而来。
乔锦骞是以害文倾为主,她却是每一件事都为文倾谋划,偏生每一次的谋划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让人无法厌恶。
留下她本是要听个实话,可是,她说的一切无一不证明都是实情。
折腾了两夜,高顺帝也是觉得乏了,朝池顾看了一眼,说道:“楚月慈为民除害,赏白银一千两。”
楚慈一听,首先是眨了眨眼,然后试探『性』的问道:“皇上,能不能将白银换作银票?”
幽深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高顺帝淡淡说道:“不能!”
“哦。”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楚慈起身行礼,“谢皇上赏赐。”
本以为得背着一袋银子回去,不承想,接赏之时,到手的却是一叠银票。
除了那一千两的银票之外,还有一个绣着五爪金龙的紫『色』荷包。
银票她能收,那荷包她却是不敢去接。
她不解看来时,高顺帝看着那荷包,说道:“来了岛上许久,也不曾给文倾一个像样的东西。这荷包你给他送去,里头的银子,暂且给他用。”
将绣着龙纹的荷包给流放的儿子,在这些人眼中看来,已是无上的恩赐!
楚慈明白他的意思,忙双手接过,“罪女代五殿下谢皇上赏赐!”
四更敲响之时,楚慈离了黎府。
池顾看着楚慈离去的身影,试探问道:“圣上,您真信她么?”
“信与不信,还有意义吗?”
今夜的一切,除了误杀申怀建一事,其他的事都与她毫无关联。
若真是她一手安排,那么,眼下的楚月慈便是过于聪慧!
可是,高顺帝不相信一个黄『毛』丫头竟有这本事!算计了乔锦骞,使唤得了银面修罗,更是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当然,他最不愿相信的,是自己也在她算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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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莫白,出城门的,都得检查仔细了!不得有丝毫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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