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样东西看似随意的丢到地上,却又恰到好处的相互留了距离。
将他身上的东西都给搜出来了,楚慈一手撑着下巴,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轻挑的说道:“哟,身材不错嘛,习武的人就是不同呀。”
她这行为看似无赖,可她的目光却是扫着他的神『色』。
见他的目光扫着中间那木头雕的葫芦之时,笑眯眯的将那东西给拿在手中。
轻轻的嗅了嗅,又仔细的瞧了瞧,这才啧啧两声。
“看不出来哦,这还是小叶紫檀的呀。”
她说着,他的目光就似要吃人一般看着她,冷声说道:“还给我!”
“还你呀?”握着那葫芦,楚慈甚是认真的说道:“雕工细腻,入手细滑,看来平日里没少拿在手里回忆呀。”
“楚月慈,你别『逼』我!”
“『逼』你?”眨巴着眼,楚慈笑眯眯的看着他,却又说道:“这上头雕的是什么?好像是一家三口哎。瞧瞧,这女子穿的好像不错哎,手里在做什么?”
楚慈这会儿是真的在认真的瞧着。
这葫芦上的浮雕实在是太好!这技术可不是一般人能雕得出来的。
“好像是在缝衣裳呀,这小娃娃是在玩儿鼓吧?这上头的男子看样子也是个习武之人,他更擅长用弓箭吧?”
上头的画面,确实是一家三口的日常画面。女子在缝衣裳,男子拉弓放箭。那小娃娃拿着小鼓在女子脚边坐着,目光却是看着男子。
“你们家也真幸福啊,这不会是你父亲雕刻的吧……”
“楚月慈,你给我闭嘴!”
那人怒极,再不顾身上的伤,猛的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来,却是扯到了腰上的剑伤,痛的重重一个喘息。
她坐在他腿上,他坐起来,自然是离的近了。
感觉到他愤怒的呼吸,楚慈却是嬉皮笑脸,极是让人厌恶,“呀,这东西对你这么重要呀?不知道这东西换我一条命够不够呀?你看看这东西多好呀,跟我这条命一样的举足轻重。我救了你,你可不能回头杀我呀。不过,我可觉得这东西还有更好的用处呢!”
说罢,冲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楚——月——慈!”她的嬉皮笑脸,他将这三个字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挤了出来。
“哎,我在这儿呢!”楚慈扬着笑脸看着他,实在是天真无邪。“我在这儿呢,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你妄想!”
他这话,她眨了眨眼,好不无辜。
“银面修罗,你就这么决定啦?真不再考虑考虑?你也得想想,我不会害你呀。”
她虽然什么都还没说,可他却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也是够聪明的。
“你看看呀,你跟着我,你不吃亏!你跟了我,我们可是朋友了呀;你跟着乔锦骞多憋屈呀,像下人一样使唤就不说了,最后关头他却要置你于死地。
而我不同呀,你跟我一起,咱们是兄弟,是哥们儿!出生入死咱们一起!刀山火海也一起去趟!咱们一起想法子离开,我不但今儿个能让你得个自由身,来日还能让你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
乔锦骞算计了你是不是?你想报仇吧?我帮你呀!为表我的诚意,就在这一次,我保证不让乔锦骞好过!”
楚慈这软声细语的跟他说了许多。最后,朝他晃了晃手上的葫芦,说道:“谁没个回忆呀,人呐,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人生在世虽说只有短短的几十年,睹物思人虽说是自我折磨,可是这几十年之中,有一样东西能留着,那也是信仰啊!至少还有念头不是?”
刑侦嘛,心理学是必须的!
楚慈这番话,真是将弘伏给说的又恼又恨,又悲又怨。
他恼他恨,都是对她;他悲他怨,却是因为他的双亲。
身子虚弱,心理又受到打击,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妥协的。
可是,这个银面修罗好像也不是普通人呀!都这样了,还能咬紧牙关不松口。
“银面修罗,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啊。你也知道,楚家伤了我的心,对于楚家那群人的死活,我是不在意的。如今我就是想着如何借着旁人往外走!
你也知道我接近邰正源是有目的的吧?我接近宋文倾也是目的不纯。更别提冒险救下黎睿,还与薛彦彤结交。我这广撒网,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往上爬的机会,你觉得我是优柔寡断的人吗?
我有目标,只要能往外走,我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利的机会!你和我都是光脚的,既然两次三番的碰上了,何不试着合作?你我之间也没实质『性』的仇怨,为何就非得结怨呢?如今也是你要人相助 ,我既然愿意相帮,你不是应该乘着这个机会跟我合作合作吗?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都不计较你算计我了,你还不愿意借着这机会利用我一把?”
她啰嗦一堆,他却是冷面回道:“想让我给你卖命?你休想!总有一天我杀了你!”
他的狠话,楚慈瞬间变了脸,抬手便掐了他的脖子,眯眼说道:“不用等那总有一天!老子现在就能掐死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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